起,说话、做爱,在肉体深处交融彼此的灵魂,否则,他怎么向小许说明。 他想到这里时,突然感到身心有些憔悴。他望着窗外,深深地叹一口气,然 后叫司机上城西干道,往草场门方向开。
他下车后走到家门口心仍然有些不甘,内心里交织得一份渴望和一份忧 虑。但还是开门进了家,关上门,摸黑打开房间里空调,然后把自己扔在床 上。他躺在床上,那份渴望又爬了上来,他不知不觉把手伸向了阳具,湿热 热的,似乎还留有陈女仕手上的热气。张楚突然有些不明白,这个阳具,它 现在在几个女人手上传来传去,睡觉时也被她们捂在手心里,它受到的关心 爱抚似乎比张楚本人还多,这个阳具是什么?爱,渴望,欲念,忧虑,甚至 痛苦,这些滋味他在阳具上全尝到了。他想到这里时,头脑中突然闪出《拉 奥孔》雕像,一张被毒蛇缠绕住表情十分痛苦的脸,渐渐地,他看到了拉奥 孔的阳具,一个硕大健壮坐在雕像中心的阳具。拉奥孔痛苦的脸仰向天空, 它的阳具翘着也同样指向天空,它的呼唤它的痛苦似乎比拉奥孔脸上的痛苦 还要强烈,甚至表现在拉奥孔脸上的痛苦看上去更象是由阳具发射到脸上去 的。他有些震惊,他从来没有这样去认识过拉奥孔。他这刻又记起了米开朗 基罗的雕塑《夕》,似乎与《拉奥孔》有些相似之处。一个神情阴郁的男子, 在疲乏里,他的阳具和着他的视线指向同一个方向,都在凝望或者忧郁着什 么。他哀伤的表情,同样象是由阳具传递过来的。他突然象是觉悟到了一个 真理,人活在阳具中,而不是阳具活在人身上。
张楚还在这样思想时,这时电话铃响了。张楚起来,打开灯,看看时间, 都快十二点了,会是什么人打过来?明天诗茗就回来了,他不想有人来打搅。 他走到客厅里拿起电话,却没有回音,再喊,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长的叹 息声,张楚隐隐地觉得是小许的声音,就小心地问道,怎么不讲话?小许对 着电话又叹了一口气,说,说什么。张楚听到是小许的声音,心里立即高兴 起来,问小许在什么地方?小许说,你问这干嘛?张楚就如实地说,我办完 事打的打算去你宿里,可到了大门口又走了,想你,又怕见到你。小许听了, 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你会去我那儿的,我就在宿舍里等你,想你来说说 话,可一直没有等到你,到了十一点钟,想你不会来了,不如回家,不用等 得心烦。张楚听小许说这些话,心里就有些难受起来,说,我比你还心烦, 想你,想要你。张楚说“想要你”这三个字时,声音放得很低,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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