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这不肖子求救有用吗?哼!”
这儿子真是没用,光会盯着媳妇瞧,也不会安慰人家几句。才成亲两个月就要一别几个月,这不是和两天打鱼三天晒网一样无济于事吗?
再瞧瞧媳妇的肚皮,看那样子也不像有了;她抱孙的愿望看来又要往后延了,真是的。
听了老娘的话,冷如风只能苦笑,却见小楼交握在膝头的手背上有着水滴。
那是什么?
他才在怀疑,又一滴水珠滴落。他心神一震,怎样也没想到她竟会哭了。
搁在车门上的手差点伸过去,他握紧拳忍住了!当另一滴泪水滴落,他受不了的放下门帘,瞪着那厚重的门帘,她垂首的身影依然清晰的印在眼前。
天,他不知道她的泪水竟能如此严重的干扰他的决定。
怕马车再不走他就会将她强行抱下来安慰,冷如风忙面无表情的呼喝车夫起程。
三辆马车渐行渐远,他转身进屋,直至回到书房,都还无法拋开心头那股束缚。
她为何哭了?真是如此不愿南下吗?事到如今,他依然不懂她究竟为了什么不想离开长安。
是不是……他不应该和她冷战?如果他能好言相劝,弄懂她的心结,再从中开解,这样是不是会好点?不管怎样,她都比他小了十多岁,他实在不该和她斗气的。
瞪着桌上满满该处理的文案,他压根提不起劲来,满脑子想的,就是她安静低首坐在马车内的委屈身影。
“该死的!”冷如风低声喃喃咒骂。他不能再想她了!现在重要的是将所有该做的事做好,等所有事情完结了,他有的是时间来和她沟通。
妇道人家就是爱哭,掉几滴泪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是这样想,但他心底深处还是紧紧揪着,催促着他快点将事情办好,早早南下和她团聚。
小厮进门将桌前的灯座点上火,补足了寒冬白昼不怎么明亮的天光。案上文字更加清晰,冷如风振笔疾书,开始写下欲隐退江南的奏折。
行行复行行,小楼一行人到了洛阳,众人便在河堤旁的客栈打尖,准备明日一早改走水路,坐船从运河南下至江南,再由长江转往洞庭。
寒冬夜,难得有一轮明月。
小楼坐在二楼窗台边,思绪飘渺地望着寒夜中的洛阳城。
如此安静的月夜,使她能清楚听见流水泛泛的声音。河上人家点上盏盏渔火,那些昏黄的灯光看似温暖,却又不时晃动,随着波流摇荡,看起来很不安全。
似乎没有什么是真正安全温暖的,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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