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回——”还未说完,她便知道了答案。小楼捂住心口,颤言道:“是因为……我?”
“不是你的错,二爷只是太想见你了。原打算来长安接了你就回去,但二爷后来对脸上的伤有了心结,所以才拖到现在。而且二爷的余毒解药几天内也做不出来,所以三爷才会让二爷离开。”
小楼握紧了拳,抬首道﹕“那三天,是算时辰吗?”
“对。从这时辰算起,三天内一定要到。”
“你有驾车来吗?”
“在前头。”他早准备好了。
“帮我抬他上车,我们现在就去洞庭!”小楼当机立断,她绝不会让他的手就此废掉。
靳雷扛起冷如风往外走。
小楼正欲跟上,却被不知何时出来的蓝老头叫住。
“等一等,把这酒带去!”他拿着一蹲尘封老酒给小楼。
“师傅,这是?”她接过手问。
“阿城本有个妹子,没满足岁就夭折了。这是我当年酿的女儿红,本以为没机会开坛了……你这丫头好歹也跟着我学全了酿酒的技术,这坛女儿红你拿去,算是师傅给你的嫁妆。”蓝老头本也是绍兴人士,所以有这习俗。小楼跟着他这几个月,他其实早把她当成自己女儿,这坛女儿红也不算白酿了。
“师傅,谢谢……”小楼感动得热泪盈眶。
蓝老头对这丫头要离开长安其实心头也难过,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故意粗声粗气的赶她﹕“我只是不想浪费罢了!走走走!快点上车,迟了小心你相公翘掉了!”
“师傅,我会回来看您的。”小楼知道他是嘴硬心软,叩首拜别后,便上车离开赶赴洞庭。
人命关天,何况现在这人还是她最在乎的。
小楼本就不像长安城里其他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般柔弱,因此也就更不在乎现在这马车到底舒不舒服、好不好坐,一路上处处颠簸,她也未叫声苦,只恨不得前头飞驰的马儿能长出翅膀,飞至洞庭。
为求速度,他们每六个时辰便换两匹马,挑最短的陆路走,马不停蹄的从长安经襄川、江陵,然后入潭州,再从漳州坐船转至洞庭君山。
虽然一路上景色怡人,她却半点心思也不在上头,整整三天两夜就守在冷如风身边。他在过长江时曾痛醒过来,苦着脸对她说﹕“我讨厌坐船。”
“我知道。”小楼紧握着他的手,便扯出微笑,“娘和我提过你儿时溺水的事。”
“别又哭了。”他开玩笑的说:“长江今年水位够高了,你一哭──下游就真的要闹水患了。”
“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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