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惭愧,高才生犯低级错误,这是其一,其二是师傅认为我还会继续犯错误,所以要经常跟阿双打交道。阿双说好啊好啊,多交个朋友。
办完事已经十二点,阿双说,吃饭时间到了,一起吃饭吧。师傅的脸色有点勉强,她嘴角动了动,还没说出话,我就说,好哇,我请你和师傅吃饭。我这叫拖时间,宁愿花钱也不想太早回去面对刘老太。
阿双带我们去一家小酒店。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所谓请人吃饭,就是请吃大排档,我还没在酒店吃过饭呢,就是吃大排档,也是师傅带出来的。我以前就吃点面馆饺子馆之类的,师傅见我整天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带我去大排档,叫我多吃点肉,还叫我有空多煲点汤喝。我看吃大排档比饺子馆贵不了多少,吃得又舒服,就吃开了大排档,有时是自己吃,有时是跟朋友一起吃,更多的时候是涎着脸要师傅请吃。吃酒店我还没有那个经济实力,所以一进酒店我就双腿发虚,坐下后就全身出汗。我粗粗看了一下菜牌,一个青菜二十几,一个煲仔三十几,点三菜一汤我就要出洋相。我口袋里还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块钱呢,除了发工资那天。
这是有生以来吃得最没滋没味的一餐饭,鱼呀肉呀塞进嘴里就像嚼木材。师傅说,看你一脸难受的样子,是不是没钱买单?阿双说,不是吧?第一次请我吃饭就想逃数。我说哪里哪里,这点钱还出得起。心里却在为这出戏如何收场发愁。我很后悔没有及时办一张牡丹卡。朱镇上个月办了张牡丹卡,他劝我也办一张,说是万一没钱了还可以向银行透支。我说这玩意儿太麻烦,要去银行存钱,还要交管理费,不办。我正一筹莫展,左肩给人重重拍了一掌,我一头火起,就想找人晦气,扭头一看,拍我的是位阿Sir,看起来还很面善。这人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阿双开始骂他了,阿双说,死大伟,手脚这么重,你想把他的肩膀卸下来呀。说着就摸我的胳膊,问疼不疼。我的胳膊本来很疼,这时就不觉得疼了。她一摸一问,我脸上的颜色就挂不住,红了。师傅看到这里,抿着嘴偷笑。
大伟就是那个片警,我当盲流的时候,他介绍我去一家酒店打工,尽管酒店老板恶心我,我还是很感谢他,只是我一不小心把他的呼机号码丢了,在他的眼皮底下失了踪。我说伟哥,好久没见,怪挂念你的。大伟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他阴阳怪气地说,挂念我,也挂念双儿。双儿立即叫了起来,她说,死大伟,一双臭嘴没遮没拦,我跟小江可是才认识。大伟啧啧连声,他啧完了说,谁不知道谁呀!双儿又要跟他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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