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里没有下文明确,所以李达这个组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同志们都不太听他的。
吃了饭我们回办公室下棋。李达的棋艺还凑合,但比我还是差一点。我连赢了他三盘,平了两盘,后来考虑到他是领导,让他赢了一盘。下到十二点,我说睡了吧,李达看了看钟,说,你困了吗?那就睡吧。
睡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了马羚。那女人真是风情万种,床上功夫十分了得,真该鼓动她也来东平海关上班。可女人就喜欢清闲,在学院里多清闲啊。马羚是个不太闲得住的人,居然也在学院里呆了那么些年头。我要不是给刘松玲的兄妹情深感动了,大概也没有那么快走。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每天查货,吃饭,下棋,睡觉。李达有时回一下城里,他回城里时我就在宿舍里看电视。我在城里没什么朋友,那间宿舍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没钱置东西,想着什么时候把南州宿舍的家具搬过来,可南州宿舍里也没有几件东西是我的。突然想起来,毕业这么些年,我还真没有置下什么大件商品,也没存什么钱。往家里寄了些钱回去,但也不多,钱怎么就花光了?这只能说明我拿的钱太少了。
下面真是比上面好多了,钱多了一倍,地方补助有一千五,码头每个月发一千,加班费每月还有八百。转眼到了中秋,可把我吓坏了,月饼几大箱,红包一大堆。拆开一看,我的天,有二万多块呢。这些红包还都是经李达的手给我的,也就是说人人都有。我到码头不太久,跟货主不熟,人家没敢私下给我。我知道兄弟们私下也有收红包的。这就是说,我到码头才三个月,比工作几年存的钱还多。他妈的,当年人事处要我下现场,我还不答应呢。早几年下来,就算升不了官,也可以发点小财嘛。真他妈的憋气得很。
还有一件事更让我憋气的。有一天,李达没走,可也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