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
上班开了个会,布置今年的总结和明年的计划,还有今年的考核工作。一到年底,大家都忙起来了,关里为个总结就要开几次会,为个计划又要开几次会。考核也要拖一两个月。东平码头是全关的重点,占了半壁江山,总结也不能儿戏。我讲了十几条,两个副手作了补充,剩下就是秘书的事了。刚开完会,马羚打电话来了,她说,老公,明天是周末呢,咱们去拍婚纱照吧?我知道这件事是少不了的,任何迟疑只会遭到迎头痛击,赶紧说,好好,你安排吧?接着问,明天没货吗?马羚说,有啊。我说,那不管货啦?马羚说,几票乱钢材,算个啥呀。这女人如今财大气粗呀,几票乱钢材,说得多轻巧。想当年,为了几票乱钢材,她把一张白脸跑成了黑炭的颜色。可我还是很高兴她知道轻重缓急,就为了这句话,我得好好陪她拍婚纱照,尽管那是一件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我有时在公园里走,看到那些穿着古怪服装等着拍照的男人,我就在心里窃笑,替他们难受。大热天,穿一套厚厚的衣服,把自己憋得像个红脸关公,满身臭汗。多么可怜的男人哪!如今我也要成为这种可怜的男人,好在一生就受一次罪。还好,天气转凉了,大家都开始穿外套了,咱不会热出一身痱子。不过想想要穿婚纱店里那些又脏又臭的衣服,心里也够难受的。
下午去关里开了个会,晚上陪老冯参加台商联谊会。回到家,看见马羚躺在床上,脸上涂得像个鬼一样,原来她在做面膜。我说,你吃了吗?她把眼睛眨了眨,算是回答吃了。我说,你做着吧,看了你这个样子,我有半年不想跟你亲热。她一听就把腿翘起来,想踢我。她踢不着,我看她好欺负,就象征性地踢了她几脚。她只有挨踢的份,气得双脚在床上乱蹬。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满以为她会报仇雪恨,没想到她做完了面膜,就去洗澡,然后在脸上涂脂抹粉,然后就坐在厅里吃水果,自己吃一份,给我留一份。我有些感动,赞她今天特别温柔,她说,你别得意,这笔账记着呢,过了明天再说。我说干吗要过明天。突然想起明天要拍婚纱照,原来这婆娘处心积虑,就为了明天有个好形象。我真服了她。我说,原来还想跟你温存一回,看来也没指望了。马羚说,你倒是很善解人意。
一大早就给马羚拉起了床,去婚纱店做头型,我那张脸也得简单处理一下。坐在店里宽大的美容室里,我开始称赞老板的敬业精神。别的商店不到十点开不了门呢。后来才知道不是这里的老板敬业,是马羚预约了,她可是一笔大生意。美容师开始给我和马羚做头型。我这个头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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