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怀里,说,老公,干脆你调上来算了,在下面尽管也是个副处级,可是毕竟比关长矮一截。我说,上来你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啊?马羚说,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现在进出口都走顺了,而且全委托人家报关,用不着你关照。她在我胸脯上掐了一把,说,你是怕关照不了别人吧?我说,那是,码头多少人看着我吃饭哪。
我以为马羚说说就算了,没想到她真的活动开了。不久码头就疯传我要调关里,当副关长了,主管货管工作。码头的两个老总也来问我,他们说,江主任你不能走哇,码头才走上正轨,换个领导,我们又得适应半天。我说,谁来做领导都一样,码头只会越来越好,你们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大。
刚送走两位老总,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心跳到了嗓子眼。原来是周怡。她说,恭喜你呀。我怔了半天,才说,恭喜什么呀?周怡说,你的喜事太多了,都不知道人家贺的是哪一桩是吧?这丫头现在刻薄得不得了,我都不敢跟她说话。她从西藏回来,冯子兴还是把她安排到旅检科,当然是名正言顺的正科长。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才二十出头,就当了正科长,也算不错了。可是大家都觉得她是官越做越大,运气越来越差。其一是去了一趟西藏,人好像老了好几岁,皮肤又黑,头发又黄。其二是找了个老公,转业回来,托马仁龙的福,安排到了公安局,按说也算不错,居然就出了事,自己是扫黄专业队的,竟然把一个妓女扫到自己的床上了,偏偏又给省专业队逮个正着。大家都觉得这事太戏剧性了,可要说是人家陷害的,人家干吗要跟他过不去呢?回来后听说了这事,我心里就憋得慌,打电话给马仁龙和怀大伟,都说忙,说回头给我电话,等了几天也没个电话。我给周怡打过几次电话,这丫头把手机停了,呼机关了,家里的电话也不听,打到单位,说休假了。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