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盛大如海。”
我平静地闭着双眼,已经有好几天不能静下心来冥想了,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就都是朱恩,尽管我一直表现得很淡然。
要说世上能有什么药能治心,那就只有音乐,小男孩的音乐能救命。
“一场盛大如海的雪
奢侈地纷扬在梦境里
每个夜里你都枕着耳机
音乐抽丝剥茧你的记忆
准备好被这个世界遗弃
踽踽独行的荷莱幻世
我看见你在雪中静立
把眼睛都哭成灰色琉璃
痛到极致才见女神缪斯
一个眼神全世界静止
踽踽独行的荷莱幻世
我听见你在风中哀涕
把唇瓣给咬出珊瑚纹理
走到绝路才见女神缪斯
一枚赤吻全世界离析
梦是缪斯给弃子的指示
剥离血肉上陈腐的记忆
学着蜉蝣那样朝生暮死
真实地独赏那幻境里
一场盛大如海的雪”
我可以完整地背出自己在梦中写的诗句,偶尔,梦境干净的时候,朱恩会跑进来。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轻柔的琴声代替了安抚,这是他的语言。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交流,就像我喜欢玩文字游戏、婪喜欢拳脚相向,我们之间的默契有时候并不需要语言。
随心而来的音乐他总是弹得很爽利,但是他在台上的演奏却是天才般的精确,精确得近乎冷漠。朦胧的音色差,精致的和声序进和浮动的伴奏音型,清晰地陈在人前却难以模仿。
我想起去年他在首都歌剧院的样子,台上灯光低调,琴面如镜,他的倒影如苍白水仙。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来。”
“我送你回去。”他盯着我受伤的左臂,说着就要站起来。
“有婪他们,没事,你听我的话。”说完我便后悔了,我的性格越来越固执,说话也越来越□□,像个老头子。
无雪的冬夜,银杏街上凋了一盏暖橘色的路灯。很冷,我有两件黑色大衣,但是都没穿;不知为什么很喜欢白色的衣服,尤其是白衬衫。
有眼熟的人候在路边,真巧,我也等人。
“走夜路,不要一个人。”她眼神挑衅地看向我,身后五六个壮丁是她自信的来源。
她这是来刺激我吗,明知道我不想看见她。骐和她练习圣诞晚会曲子的那几天她也是这样挑衅的眼神,就像姑妈时常看我的那样,实际上她已经有些把我激怒了,你猜我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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