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高个异常熟练地跨上几步,手里的簸萁跟着在车上一划,“哗”的一声地上顿时落下黑乎乎的一片。旁边的人呼啦一下就往上拥。建军他们三个见这阵势也跟着往前凑。细高个张开手臂一边护着地上的煤,一边恶狠狠地骂,操你妈,我看谁敢动,老子跟他玩命。他的话音刚落,刚开过去的煤车停在了前面路边,司机楼里下来两个彪形大汉,骂骂咧咧地向这边赶来。扫煤的都不再抢地上的煤,撒腿就跑。细高个更是没了刚才的恶相,提着手里的家伙,甩开两条二长腿,撒丫子就溜,爹妈给他的那两条长腿,好像生来就是干这个用的。建业哪见过这个,心想跑吧,跑慢了准挨打。这时建军也说了声快跑,一转眼就跑出老远。跑过一个拐弯,没见建设跟过来,再往回找,半道上建设正捂着屁股走过来,裤子上还撕了个口子。
建军问,怎么了?
建设说,他妈的,刚一跑不知被谁的扫帚拌了一跤,那大个司机过来踢了我一脚,妈的还挺疼,马路边找了块砖头想砸那兔崽子,倒都上了车。三人再看那车已开远了。
地上的煤早已被人抢光,人们重有提着簸萁扫帚,专心致志地站在路边等下一辆煤车,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建业扫了一眼这帮面无表情的扫煤人,象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说,我看还是回吧,咱吃不了这碗饭。建军翻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建设那在西北风中迎风招展的裤子,心有不甘地说,他妈的,出师不利,不顺不顺,今天拉倒,改天再说,我就不信弄不回一袋子煤。
回家时,垂头丧气的三人分头进屋,怕没去上班的父亲起疑心,但父亲还是发现了建设的狼狈相。因为姥姥的事,父亲刚和母亲生完气,气还没喘匀,一眼看见建设扯烂的裤子,不由分说,一把拽过建设,怒气冲冲地问,又跟人打架了?还打成这样,说,怎么回事?建设铁青着脸紧闭着嘴不说话,父亲的火再次冒了上来,说,你还干了有理的了!跟着“啪”一个耳光打在建设脸上,建设咬了咬牙,嘴角有一丝鲜红的血浸出,他眼瞪着父亲,还是不开口。
建业不知那来的勇气,一下冲到父亲面前说,爸,你别打建设,他没打架。接着他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讲了出来。父亲茫然地半张着嘴,悬在半空中还想继续教育建设的手凝固在那里。
建军面无表情地对父亲说,爸,是我拉他俩去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这时从南房过来的母亲红着眼圈怨怨地说,有气你还冲我来,别往孩子们身上撒,孩子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说完坐在炕沿上又抹起了眼泪。
父亲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