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就感到无论做什么事心里都增加了负担。他清楚的知道,他是怕无意间再惹出些是非来,让父亲难以承受,而且有时建军或建设放学回家晚了,他都会无端的猜想,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小学时的“玻璃事件”已深深地刻在了他记忆的闸门上。
星期天几个同学去玩水,自然找不到建业的身影。
自打父亲吃劳保后,本来已经说定,今后再有拉焦土买煤这类的事,就不用父亲再跟着了。但上个月拉焦土的地方塌方,砸死了人,父亲说他不跟着去不放心。哥几个说,我们都是吃粮食长大的,都长着脑袋,也不缺心眼,知道怎么打对自己。父亲一脸严肃地说,捂在里面那位也不是吃焦土长大的,该出事时,就不是有没有脑子的问题了。在父亲的一再坚持下,孩子们妥协了,但说定父亲只能跟着,权当散步,不能伸手。
拉焦土的地方在东山坡砖瓦厂对面,这一带的土特别粘,非常适合和煤泥,全市四周再也找不出这么好的土,住西山坡下的人们也都到这来拉土。那年砖瓦厂想把这块地划到厂里,经常来拉焦土的人们不干,把这事给闹大了,砖瓦厂这才打消了扩张的念头。
这是一座小山,说它是小山,其实就是个大土包子。人们成年累月地挖土,到现在已经齐着地面吃掉了小半个山坡。山坡上长着低矮俄的树木和杂草。上面的土质不太好,再往下,也就是离地面两米左右直到地下,这个层面的土质最棒。有不少人靠卖焦土为生,每天拉着板车到这里拉上焦土,然后到市里沿街叫卖,五分钱一筐。那天砸死的,就是个卖焦土的。也该着他出事,那天他没用半天就卖出一车,平时一天能卖出一车也不错。买卖这么好,他心里舒坦,身上也有了劲,想着再拉一车。再返回去时,拉焦土的人多了起来,看着遍地的空车他不想等,把车停在已经没人干,再挖比较危险的地段。这里已经挖了一个大洞,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他小心谨慎地用镐一下一下地刨着,不时地抬头看看上面。刨好一小堆正要装车,忽然觉得上面有动静,正想转身跑,已经来不及了,塌下来的一大片把他捂在里面。一群卖焦土的跑过来挖他。把人弄出来早就没气了。
出了这种事,父亲不跟着来是绝对放心不下的。
几个人推着车来到东山坡。还好,今天来拉焦土的人不多,没用多久就满满地装了一车。
每次来时是空车,建业和建设才有推车的份,回去是重车,他俩根本就摸不着把。建军上了初中以后,父亲才允许他在平路时掌一回把。建业想,他也上了初中,也该握一回把了,今天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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