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技校。剩下的就都拜拜了。老师把上了大中专和技校分数线的同学找到学校,挨个帮着选学校填报志愿。建业对自己的考试成绩虽然有些扫兴,但掂量掂量自己,和其他同学一比,又觉得能考成这样就不错了。上不了大学上个中专,出来起码也是个国家干部。报了志愿,心里美滋滋的钻在家里看小说,等着发录取通知书。
等了好长时间没消息,觉得不对劲。不可能等这么长时间呀,别的同学技校的通知书都发下来了。孙立对他说,别傻等了,赶快去找找吧。建业让建章陪着来到招生办,说了自己的情况。招生办的人做了纪录后马上说,行了,回去等通知吧,一半天就发通知。果然不出三天,邮递员送到了大红通知书。打开一看,是一所县级师范学校,填报的志愿里根本没有这种学校,真要是到这个学校去上学,毕了业说不准给分到乡村学校当教师。况且建业认为他这个人天生就不是当老师的料。他气急败坏,七窍生烟,把通知书撕了个粉碎。后来他听人说,有好些人到招生办走后门,不少分数高的去不了好学校,分数低的找找人都去了。几个同学都说他太死,就知道在家傻等,常去催问催问,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垂头丧气上街去散心,遇到了高中女同桌,建业的心“嘭嘭”的一个劲的乱跳。
快毕业那阵,要分手了,要好的同学都互赠纪念品,尽是些笔记本影集之类的。建业买了一本漂亮的笔记本,在扉页上用汉语拼音含蓄的写了一首自己作的诗送给同桌,同桌却什么也没回赠给他,弄得建业成了剃头挑子一头热,他为自己自作多情单相思羞愧了好几天。
建业认为自己和她是有缘的。她是高一下半学期从外地转来的,长着眍眍眼,尖鼻子,并不白皙的脸蛋苹果般光滑如脂,大家都以为她是新疆人。一来就和建业同桌。坐在他后边的孙立放学时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呐。建业平时不爱多说话,自打来了个漂亮的女同桌,他的话就多了,上下课都说,任课老师点了他好几回。弄得他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不久班主任搞了一次座位大调整,他认为这肯定是冲着他来的,要把他俩调开,建业有些不悦,又一想自己不还是物理课代表么,还愁没机会找她说话。其实他想错了,班主任调座位是另有原因,根本不是针对他,要不他认为自己和女同桌有缘,那么多人都换了同桌,建业却仍与她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