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是偷花贼嫌花盆太没品味,还是此人是小偷中的君子,只要花不要盆,花被挖走了,盆却完好无损,而且院里摆着的其他花一盆也没少,也没有损坏。
父亲是早晨起来浇花时发现的。令家人称奇的是父亲并未有生气和恼怒的表现。
母亲惋惜地说,可惜呀可惜,养了十来年,便宜了小偷。
父亲则淡淡地说,拿去就拿去吧,谁养也是为了看,只是别慢待了它。
建设站在旁边不无气愤地说,您是不懂外面的行情,那可是市面上最值钱的花了。他为啥不偷别的花,还不是别的不值钱?您倒是把别人都看成了好人。
父亲看了建设一眼,脸色依然平静,也没再说什么。
参加过几次街道组织的活动,父亲逐渐表现出对公众事情的热心。帮助街道干部通知会,帮着收收扫街费什么的,街道干部看他是个热心肠,干脆把他吸收进来帮忙,只是没有收入。
夏天有个大事小情,组织居民开个会还好说,胡同里找个背荫地,干净点,各自从家里带上小凳扇子之类的,端上茶杯,提上水,学学文件念念通知,也还好办。到了冬天这个会就难组织了。居委会又没个活动场所,干部们也都不想把自家当成集会的场所,这时父亲就自告奋勇,把参加会的人都通知到自家,免费供应开水和茶叶,有时还要搭上烟。把家里折腾的烟头满地,烟雾腾腾。散了会丢下一副烂摊子让母亲来收拾。
由于父亲的热心,居民们遇到麻烦事,有的不去找居委会,直接找父亲,让父亲出面调停解决。张家婆媳不和,李家姑嫂打架,全是父亲的事,搞的家里没有消停的时候。有时半夜三更睡了觉,还有人“咚咚”砸门,要求处理解决问题。母亲被折腾得吃不消了,父亲居然越干越起劲,一点罢手的意思都没有。家人不知道父亲心里到底怎么想,是不是年轻时没当过官,到老了想过官瘾。可这街道干部算个什么官,连点辛苦费都没有。父亲的那点文化和处理问题的能力,有时看问题难免出偏差,近了这个远了那个就得罪人。
母亲百思不得其解,晚上躺在炕上问父亲到底图个啥。
父亲振振有词地说,图啥,啥也不图,咱是共产党员,给大家伙办点事不应该?每天有点事做,日子过得踏实。
母亲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也不想再问,有些事她不想搞清楚,搞清楚太累。劳作了一天,只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刚有些睡意,父亲“啊”的一声长吟,母亲一下子睡意全无。母亲嗔怪地说,深更半夜叫唤个啥,吓人骨筋的。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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