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天伦之乐。
父亲也有清醒一些的时候。状态好时,父亲会露出些许笑容,艰难地伸出手,想和孙子们做些亲昵的动作,孙子们会吓的跑开,谁也不愿和他接触。此时父亲脸上的表情就会僵持很久,一幅无奈的尴尬。有次父亲要摸建业孩子的手,孩子一甩手急忙跑开了。建业生气地对准孩子的屁股就是一巴掌,问他为什么不让爷爷摸,孩子哭着说,我怕,我怕爷爷。建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难道父亲真的不行了么?他曾听人说过,老人不久于人世,脸上就要挂灰,小孩子都能看出来。
父亲再次住院时,身上已瘦的皮包了骨。每天吃得很少,话也少。一家人开了个会,建章说这回老爹的病很糟糕,医生说液都快输不进去了,身体的各种机能都下降了,有些已经不起作用。医生还说父亲很难闯过这一关。大家于是一片默然,心里都在想着那令人不安的时刻难道就在眼前么?大家分了工,根据自己的空余时间,轮流在医院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看护。
吃饭时,大家又不约而同地聊起了各自的处境。这回没有人发牢骚,只是把自己的情况说了,然后给别人打气。这个家自从建立起来就与众不同,虽然平淡无奇,但却处处举步维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搅扰着这个大家庭,致使它不能兴旺起来,发展到现在更是不能像其他家庭那样过上安稳的日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都知道一味地发牢骚没用,只有实打实的去做点事才是唯一的出路,好在党和政府已经把再就业和提高弱势群体的生活水平提到了议事日程,当作目前以及今后一段时间的中心工作。
建章的股票炒得不太好,刚进股市挣了点钱,后来象回事地买回书,学了许多股票知识,什么K线图,大阳线小阳线,弄懂了这些反倒不挣钱了,买了好几只股票全被套牢。
建国的鱼不养了,连鱼带缸全部处理掉,又养起了鸟。他经过调查,觉得养鸟有利可图。但没多久,高价买金的一批鸟全部掉价,建国又重走了养鱼的老路。好在找过几回单位,搞承包的头头同情他们两口子,答应下月接受他们中的一人上班,这样起码有口饭吃。
建党还是那样,只是换了家单位,所好的是这回打工的这家单位虽然还是私营的,但规模大,家底厚,业务量大,不愁没活干,工资给的也很高。
建华也不再给别人站柜台,自己当老板,把父亲家的小南房改造成一间蛋糕屋,买卖还说得过去。现在她已不再为自己的身世瞎猜疑了,前几天她认识了一个朋友的朋友。这个朋友的父亲是个遗传专家。建华向他提起自己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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