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木,四顾无岸,无所归依,找不到任何可以承载生命的物体。
她在电脑上胡乱翻看着,查询关于男人出轨的资料,探寻男人的外遇心理。新时代的婚姻关系须巧妙维系,非有爱就能统揽全局。为了维系,她愿意删除缺点,刷新自己。后来她又琢磨着两条“说说”怔忡,直到余莲和童童回来,直接回房间睡觉去了。
余莲哄睡了童童出来,悄悄站在美琳身后,眼睛里是满满的关切,还有一些怜悯:“思嘉出院了。枫还没回来?”
美琳回转身子,苦涩一笑:“出院就好。余枫有应酬。姐,你回去睡吧。”要生活得漂亮,需要付出极大忍耐,一不抱怨,二不解释。
时针指向十点,余莲已在小卧房发出均匀的微酣,余枫扔没回来。美琳疑惑起身,拉开窗帘,城市的灯火宛如东风夜放花千树。风从窗口涌进来,窗帘如波涛起伏,在屋里荡起巨大的阴影,从脚底掀起凉意。美琳感觉自己就是那风中的落叶,不知将会飘向哪里。她就那样怔忡着站着,看窗外街灯渐暗,行人越来越稀少。
壁钟当当地响过十二下时,这时她已吃了两个苹果,又一次看了手机,来到阳台上,望向大门口,余枫仍没踪影,电话关机。
她在夜风里瑟瑟发抖,身心如此。
他又一次夜不归宿!
她抱着又懵又痛的头,脑子里勾画出乱七八糟的场景,每一场景都无情地摧毁神经,都使她不可遏制地怨怒到烈火汹汹。
山东有一妇女代表王宝钏,以相府千金之体,绝伦的绮年玉貌,在寒窑十八载苦守,终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关美琳生长在新时代,难道也要像苦情戏里的女主角一样,永远是忍耐过后再忍耐,牺牲过后再牺牲,到最终就会迎得人生的幸福?日子就这样在猜忌、不安、惶惑、惆怅中过下去,她不知还有多少生命的乐趣。和他结婚,她不知究竟该不该后悔。自少女时起,她追求的是忠贞不渝的爱情。理想与现实总是谬之千里,人生之悲凉不可改变。
如果背叛是一种勇气,那么接受背叛则需要一种更大的勇气。前者只需要有足够的勇敢,又或许只是一时冲动,而后者考验的却是宽容的程度,需要的唯有时间。
胡思乱想中,过往的经历如火山喷发的浆溶一般气势磅礴,在心海漾满、四溢,又一瞬凝住,冷硬如石的卡在心房,只要让她窒息。
在美琳到土地局上班的第一年,追求她的男士被谢绝了一拨又一拨,其中不乏条件优越者,人们就谣传着美琳不是二奶就是小三,被人包养着,不能左右命运。细雨纷纷人病酒,不辞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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