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习惯性的回答:忙,不回家。她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有事在外,让余莲招呼好童童,收拾下班,边出门边打梦洁电话,想约去吃“东北风味”,聊聊一些想法。谁知梦洁也忙着,说饭后联系一起去唱歌,嗓子痒得着火。美琳就向三路公交车站牌走去,站在公交车站牌处,夕阳威力不减,晒得人只想发晕。一片枯萎的夹竹桃花落在头上,嗤啦啦地随风飞到天尽头。
空中碧云地上琼花枝上杜宇清唱漠漠世界。片刻上车后,公交车上人很多,美琳头发都被挤乱了,站不直身子,满头大汗,还有无聊男人在身边蹭来蹭去揩油,转挤到哪里均不可避免。她发现乘公交车和混社会一样是个体力活儿,讲究四门功课:闪转腾挪。她真想破口大骂男人的无耻,可恨自己没那天赋,脑海里涌出五马分尸卸八大块剥皮抽筋刮骨熬油这些词语,又暗责最毒妇人心,这些下三烂比起那些玩弄女人无数的官场色魔罪不至死吧?被人继续侵犯思量着自尊与否的问题,她暗叹:世界不会在意你的自尊,人们看的只是你的作为。在你没有作为以前,切勿过分强调自尊!忽听一清脆的女声大喊:“别挤了成不?把人家奶都挤出来了!”
美琳伴着一阵哄笑回头去看,喊叫的女孩就在和她毗邻处,手里拿着一盒蒙牛。美琳咧嘴一笑,又听一人叹道:“我刚从上海回来,那里的地铁真叫个挤,一少妇都被挤流产了。”
另一人撇嘴:“人家北京的公交才叫个挤,我去年在那儿,听说一少女被挤怀孕了。”
众人又笑。路过江华集贸市场站时,一身材瘦弱的妇女身影掠过美琳视线,她盯着一瞧急忙叫道:“让路,谢谢了!我要下车。”下车后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上那妇女,叫了一声嫂子,那妇女回过头来,正是刘甲连老婆洪霞,手里提着新买的衣服。她一见美琳,瘦得只有干皮的脸就笑成了雏菊,眼睛挺大的,只是被岁月滤去了美丽的颜色:“大美女有何贵干啊!”用莫名的复杂目光扫荡着美琳的上上下下,另有一丝不屑和嫉妒。
美琳再看她吐着粉底的脸,远看绿水青山,近看满脸雀斑;肌肉松弛,纵横都是细纹。美琳听说她比刘局大三岁,是遵循刘家父母“女大三抱金砖”的意愿嫁给刘局的。她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在脑后扎成细溜溜一束的长发和穿着红色羽绒袄的样子,怎么看都像在故意讽刺现实。她年轻时肯定也不会这样难看,可如花红颜哪个不淹没在岁月的风霜里?她眼睛大鼻子又特小,长得还真有点儿。。。。。。美琳搜肠刮肚——不按秩序。宽大而扁平的臀,胸丰满得没有道理。不会是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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