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想起梦洁给钱倩递纸条的事,心里涌起沉重的歉意和烦忧,若是此事拆穿,那梦洁岂不是“和犯罪分子串供”了?
美琳紧紧拉着梦洁的手:“梦洁,对不起!余枫的出走是因政敌的陷害。即便他真的要坐穿牢底,他不会那么狼心狗肺连带你吧?他的智商还没有那么低。”
梦洁神色黯然道:“事情一码归一码,但愿余枫这事儿和钱倩事儿无关。”
美琳眸子在灯光里低转,努力摆脱被弃怨妇嘴脸:“所以要找到钱倩。总不能一直两眼抹黑走路吧?关于刚才说的,我可以跟着钱倩的表姐,摸清她的住处。”拍拍身上的学生装,朝梦洁挤挤眼,意思是要做细作一次。
梦洁却怎么看美琳都像个压抑情绪的怨妇,隔着窄长的桌子拍了美琳一下:“脑子空但不要进水进浆糊啊!知道她人在哪就行。哪还要你傻乎乎地跟踪啊?公安局有权利传询任何一位公民。”
美琳一听,露出雪白的牙齿,指指淑女屋的招牌:“钱倩表姐就在那儿。昨晚我走夜路,露水粘在头上就都渗到里面了。”拍着头说着,心下自责自己真的被许多问题缠糊涂了。接着她催梦洁给包片户籍警打电话,梦洁说电话里说着不合适得抽空一起吃饭时说起比较好。两个人聊起以后美琳母子生活中可能发生的许多问题,也聊到梦洁的婚姻。梦洁的丹凤眼梢在灯光里挑起伤感:“我的初恋是一警校同学,分别时,他说会等着我。他也确实等了,还找了一人一起等。现在我就疑惑:为什么成熟的男人、好男人全成了人家的老公,没结婚的男人没一个像样的?”
美琳仰头笑着:“妻子们培养好丈夫都是自产自销,不容易啊,没有男人能自学成材。现代女性得十八班武艺样样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的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起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过新房;斗得起小三,打得过流氓!你说累不?”
梦洁隔窗见一行燕儿自枝头飞起:“看看现在的人,有心的无力,有力的无钱,有钱的无情,有情的无缘,有缘的无分,有分的正闹着离婚。我敢情安安分分做剩女好了。”
美琳满面忧思,眸子在壁灯的光晕里流转:“做剩女要做得像一副画,不要做一件衣裳,被男人试完了又试,却没人买,试残了旧了,五折抛售还有困难。”
直到夜幕降临,美琳在灯光里不住叹息,梦洁也对那些青葱岁月的少年轻狂产生悔意,若非自己在发现美琳怀孕后不轻不重地“要挟”了余枫一把,也许就没有童童,也没有美琳现在的婚姻坟墓,也就没有自己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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