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雨不见稍停,只见一片苍白的晨光飞上东边的天空,如同久病产妇失血的脸。当第一个顾客从宾馆走出回头看看她时,她将心一横,冲进雨幕直奔大街。为生计疲于奔命的小贩们或挑或拉或驮地奔向各自的目的地,他们为着户口为着孩子上学老人病重急着用钱,哪里顾得上秋寒?落叶被雨打湿后死缠烂打的无赖般黏在地面上,早起的清洁工一如既往地清除着污垢又刮又扫又铲。可古往今来几千年,人间的污垢处处可见时时如死灰复燃几时可以铲净?
美琳站在凌晨清冷的大街上任风吹凄惶。雨夹着黄叶残红飘摇,落于地上憔悴损,迷蒙了视线,迷蒙了城市,迷蒙了远山。几片夹竹桃花自树顶飞下,在她的身后纷纷扬扬。雨皮面而来,她开始不辨方向地沿街奔跑,不躲不避。一阵风夹着雨吹进脖子,衣服和头发都已湿透,向她传递着深意的寒冷,她双手抱臂,起了一阵颤栗。一只孤鸟在空中盘旋低回,湿了羽翼,鸣叫声穿越雾水直入云霄,似在提醒她:回家!招手拦了一辆早起的出租车,坐在车上拿出手机看时间,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信息,是家里余莲的还有梦洁的,另有陌生的她不知是谁。另有一来电是单媛的,她不知她找她所为何事。只有梦洁的一个信息把她的情绪从冰点提到沸点:“已从钱倩的表姐哪儿得到钱倩的详细地址。”下午五点钟的信息,想来那时她正在迷药的作用下任刘甲连蹂躏,心里一阵楚痛一阵伤感一阵愤怒。
接着又一个梦洁信息是晚上八点的:“你怎么了?一直不接电话。急死我了!我在家等你,童童这会正在闹着要妈。”
误事了!美琳懊恼地挥拳向额头猛捶。
出租车在市中心宝丽花园停稳,美琳冲进楼道时头还又懵又痛又晕,胃里空的难受,有些恶心。钥匙在锁孔里插了很久才把门打开。屋子里依然很暗,她没有开灯,怕惊了余莲和童童休息。急忙脱下湿衣服仍在墙角,换了一套春秋睡衣。到厨房拿了一包方便面一筷一碗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开了灯打开饮水机。待指示灯由红变绿时,她把面泡上,用筷子把方便面纸压在碗上。少顷吃完,又到卫生间放水,头发不脏,多洗会损伤发质,便戴了浴帽,闭着眼睛狠冲很洗。她无颜再看镜中自己的满身吻痕,想着那句话:世上没有免费午餐,无论什么,总得付出代价。这一场羞辱一场蹂躏难道就是自己命中应该付出的代价?水龙头哗哗地响,她要把那个该死的“贾琏”留在身上的污垢冲洗干净。由于前时拼力的挣扎,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在酸痛,在水声哗哗中她咬牙切齿: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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