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端然直视她,声音清亮:“白云宾馆,做前台的。”
女人眉梢拧出疑问:“做了多长时间?”
美琳婉然微笑:“一年多。”
女人的目光带着剑气,锋利、迫人:“那里很有名气,是广州市服务业的楷模。内抓管理外塑形象,服务很好。一定是你做得不好,被人炒鱿鱼了!”语气和目光一样咄咄逼人。
美琳知道这是面试官的杀手锏,用“压迫法”试探应聘者的减压化压能力,观测其心理素质。她在沙发上缓移身子,脊梁笔挺,眸光平和,面含微笑,语气坚定:“不是人家炒了我,也不是我炒了人家。”双手交叉放于膝上,身子稍往前倾:“我想人生的价值不是打工。我可以有其他选择,但看了广告后,就想来学技术。郑明明靳羽西都是我崇拜的偶像。”女人眸光低转,又抬头审视美琳好久,一丝杂乱一闪而逝,不急不缓道:“好吧,跟我去填表,三天内等通知。”
当美琳填完表出来时,太阳悠然而安静地在马路上流淌。柳絮坠地无声,俨然风华逝尽后无可逃逸的宿命。她茫茫四顾无处可去。三天时间如何打发?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不知该去哪儿存身。后来就只有问清路途,往大姐住的中山路走去,为了省钱。这一条街道好像走不到尽头,走到拐弯的路口时累的脚痛。她坚持走过了几条街,实在走不动时才坐了比较便宜的摩的,迂回到中山路老乡大姐的住处,敲了很久的门,无人回应。此时太阳已经偏西,晚霞如酒洒满西天,幻想、期许化作祝愿无声。美琳早已饥肠辘辘,寻一个最近的小饭店吃了碗炒粉,站在大姐的门前一直等到夜幕垂降千万条,千帆过尽皆不是。难道她回家过年了?目之所及,处处都是陌生而冷漠的面孔。美琳找不到可以询问的人,焦灼、恐慌中又有了饥饿感,如果可能,她觉得可以吃掉一堆苹果。苹果太贵,她暗流口水,恹恹地提着皮箱再次来到小饭店,点了一份蛋炒米,风卷残云般吃完,寻着间隙追问一四十多岁的女杂工。女杂工留着两条搭到腰间的辫子,十分的“古董”。美琳详细描述了老乡大姐的特征:四十岁左右,黑脸大眼,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问她有没有留意这样一山东女人?她就在那边不远处住,每天都打这儿路过。那女杂工寻思一刻,抬头看着美琳,抬头纹刀刻一般深重,操着河南普通话:“有有有,她就在哪儿住。”女杂工问美琳是哪儿的,美琳说山东。那女工神情有了几分亲切,说我们半个老乡呢!拉着美琳来到门外,前行几步,借着不够明朗的路灯,所指正是大姐的住房。美琳一瞬间精神奋鸣、如升天堂之时,女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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