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疑因子,它会时时跳出来审视一切真的和假的东西。所以我们便吵了好好了吵无休无止。。。。。。”她没有哭,讲了很多,包括他们在共同地税事业中的同悲同喜。她思路不是很清晰,阴沉的叙述却像一辆刹不住的车,那些故事断断续续,衔接不够紧密,就像失去控制的车上会颠覆、漏掉许多东西。中间美琳插问,她有问必答。
两个女人追忆他们共同的男人,这情形怎么看都有些讽刺有些可笑,其间不排除唇枪舌剑针尖麦芒地争执。高艳艳的情绪始终大起大落,到最后又因着美琳脸上讥讽的笑,声音再次变得难以控制:“我知道我们没有结果,可我没想到就是那种结果!几年了,我忍不下这口气!冯局长在整理他材料时找了我,我提供了他需要的所有。咯咯咯。。。。。。余枫终于玩火自焚了。。。。。。”她的笑声在美琳的无所适从里飞扬跋扈着,震慑了林梢燕儿。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喊着:“胡说什么?你疯了你!”推起轮椅躲避刀枪一样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推走的高艳艳扭着头怒吼着:“我要说!我要说——”她的声音被风吹得很散很远,融入天边云霞。
来往的车流不多,时而发出的喇叭声却也扰乱了冬日黄昏的冷寂。美琳往回走,步态机械而凝重,脚底仿佛绊着棉花,深一脚浅一脚的,是那种没有着落的软绵。松林,灌木,衰草,平湖,柳树,梅花,眼前的一些景象都变成虚幻的布景,心灵的原野一片荒芜,身体则变成了一副又笨又重的行尸走肉。步子缓缓移动,高艳艳那不可理喻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零五年,你像贼一样偷走了我的爱人!”她的话字字尖利,犹如扎人的锥子。
如同一记闷拳砸在美琳胸口,沉重的钝痛非常清晰,迅速传遍全身。
“对不起,那时我很懵懂,也不知道他有你。”美琳低着头,声音低弱,似没有任何底气。面对高位截肢坐着轮椅的她僵尸般的脸和黑洞般的眼睛,她心里恨不起来,坚硬不起来。美琳悄做假设:大象和蜗牛打架,石头和鸡蛋对碰,钢铁和玻璃对砸。。。。。。胜了又如何?用古人话说:胜不足彰其威!
“你的意思是,责任在他,与你毫无关系?咯咯咯。。。。。。”高艳艳仰头冷笑,露出狼一般尖利的牙齿。
“也不像你说的,我,不知道。。。。。。”美琳呐呐,低头。
“啊,不知道?一个无辜的小姑娘,看多了琼瑶的爱情小说,不知不觉的跌进深渊,多么可怜啊!你们那时玩多久了?就是说,上过多少次床?”她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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