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还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一直躺着,一直没出来。美琳才知道财物总监周丽所谓的内急,也属在财物管理方面积累多年的“管理”经验。美琳洗衣服的时候,周丽的总监责任尽到了家,总是不辞劳苦地在旁边监管着,一会儿说她水开大了浪费,一会儿说她把水溅到水池外铺张。。。。。。
后来美琳渐渐了解,周丽肥胖的原因是因为多吃少动,吃饭过后的碗总是撩着不洗,房间里底裤和臭袜子总是堆着,不到没有换洗的时候就永远想不起来清除遗留。不上班的时间她除了看电视,就永远趴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上网聊天。在美琳日积月累的印象中,周丽无论外表还是行为,都应该被中央电视台发现,推为“懒婆娘”代言人。这样慵懒的人那样辛勤地监管美琳洗衣洗澡真是辛苦之极!
摊上这样两个同室,房间里的地板都是美琳拖的,垃圾也全是美琳倒的。有一次周丽不知为何善心大发,上班时要排骨美人和她一起,一人拎一袋垃圾出去倒。王玺朝周丽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有没搞错?我是倒垃圾的人吗?你是吃迷药了!”两人恶恶地吵了一架,许多天都仇敌似地互不理睬。
列车呼啸着向前,车轨在冰天雪地里无限延伸成两条平行线。美琳依着车窗沉思,当年北京,在那些阳春白雪、镜花水月的面纱之后,是怎样谨小慎微、含泪强咽的惆怅辛酸!绮年的她,额头眉梢,分明爬满浓雾般的伤感——
崇文门附近的写字楼上班朝九晚五,只管中午一餐,早餐和晚餐自理。美琳习惯七点起床,她总是做好了稀饭做好了小菜让三个人一起吃。晚上下班做面条或米粉,依旧三人同餐。为和谐积累一点人脉,美琳乐意,从来不在乎沾光吃亏。排骨美人和肥婆周丽不仅不做一顿饭,且从不做任何善后工作。美琳在劳作时常记着妈妈的话:“气力是奴才,歇歇再回来,无论在哪儿多干点儿活,没啥!”还记着父亲的教诲:“干活,干活,干着才能活着;沾光,沾光,越占越光。”
日子如此这般的过下来,历时弥久。她们习惯于被她无偿供应饭食和服务,心安理得,且从不买任何东西也绝不动动尊贵的手。好像她们是庙堂里的菩萨,天生就是被供着的。美琳就是那烧香人,不拜菩萨还在庙堂里做什么?
美琳像一机器人,默默劳作,及时启动,从无微响,但后来,她无法忍受的事,还是层出不穷。
她拖地后涮拖把,周丽也说她浪费水,要求她在座便器里面涮。说那样可以一举两得,既涮了拖把也冲了便池。
美琳无语,凝立不动。周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