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前卫的、关于恋爱及生活的话题她从不搭腔,好像并不在同一个空间同一个时代。
3:她从不和她们一样上网聊天、幽会网友、逛超市。
当她们从美琳那不够标准的普通话里判断出她是小城人后,就想她一个小城市人为什么不向她们这大都市人看齐?真是怪物!当她们把她定位在“小城怪异”时,来自上海大都市人的优越感促使着她们看她不顺眼和她过不去。她们时时想给她制造点麻烦,让她这个“小城怪异”领教一下大都市人的聪明才智。
因此,她们不仅吃她的用她的习以为常,还把捉弄、讽刺、奚落她当做人生价值、成就感的体验。美琳就莫名其妙地丢了这样那样的日用品、护肤品,她们说可能门没锁好进来了小偷;美琳洗过的内衣被扔到楼底那个根本够不着的地方,她们说是被风吹掉的。
那个隆冬,北京气温零下十八九度。她因为杂志的美术设计加夜班,回来后被她们关在门外的凛冽风中,任她怎么叫门,她们死活不开。她在风中浑身颤抖,飘零的落叶一般无助,胸若灌冰,寒意自足底升起,直达头顶。半小时后,手脚已经麻木的她打了主抓影视文化的齐总电话,只说她回来叫不开门可能她们睡着了。进门后,她们天下太平地坐着看电视,仿若什么事没有,也不解释。这一夜,她颊上生了两个蚕豆子大小的冻疮,在暖气氤氲的办公室和住室里都痒痛得难以忍受。
非只如此!为难在逐步升级——
她从厨房的液化气热水器调好水温到卫生间洗澡时,她们到厨房把水温调到最高烫她或调到最低冻她。当她们听到她突然受烫或突然受冻发出尖叫时,同时朝卫生间大吼:“山东人,你有没洗过澡啊?你有没用过热水器啊!”
北京的文化公司充其量只是上海总部对外联络和宣传、推广业务的窗口,因此她们上班时,除了网聊和出去幽会网友,就用大量无处打发的时间,把发生在住处的所有故事颠倒黑白地巧妙编排,向同事们炒作、推广:
她说丢东西了,怀疑我们是小偷。你们说天下这么大,打着灯笼能找到这样的同室吗?
她内衣被风吹掉了,就怀疑我们偷了她内衣。我们就那么不嫌脏啊?
别看她打扮的那样子,其实整个一土包子!连热水器都不会使。洗澡时大呼小叫地把我们魂都吓跑了!摊上这样的人一起住你说我们倒霉不?
如此这般,就有一大部分同事用针一样的目光将美琳反复穿刺,也有人刻意躲避或冷淡她,给她脸色看或凑在一起悄声议论。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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