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二点时,列车正在跨越一个城市,辞旧迎新的爆竹声震得车窗瑟瑟发抖。美琳分外地挂念童童,心中正自酸楚,手机爆炸般轰响,余莲的声音如同着火:“琳琳,快回来啊!”
美琳惊出了冷汗,声音都岔了:“姐,怎么了?哥又找你胡闹了?”
余莲:“不是,不是!是童童他。。。。。。”话筒里传来压抑的哭声,顷刻止住。
美琳忽地坐起来,眸子李寒光凛冽:“姐,童童怎么了?”心好像被一只铁手拽掉了,又空又痛的感觉很快传遍全身。耳听那边成了嘟嘟的忙音,美琳急把电话打回去,可是,无论她怎么打,一直都没人接听。
童童得了急病?去住院了?
在纷乱如麻的胡思乱想中,美琳整个人呆掉了,连手机从手中滑脱都浑然不觉。
两条直直的铁轨,像成两行绵绵不绝的泪痕,流向天边。
接下来的八个小时美琳不停拨打家里电话,可一直都没人接听。美琳要么睁大眼睛呆呆地躺着,瘫软的如同被抽了筋骨,要么就坐起来,玩命般地啃苹果,一个啃了一半扔掉,愣神片刻接着啃另一个。
八个小时的时间是那么漫长,漫长得就像熬过了几个世纪。期间再打梦洁手机,手机一直关着,她没有记住她家里电话,因为平时联系,一贯手机。
当美琳下了车走出站台时,看到梦洁和她老公在出口处站着向她挥手。梦洁老公高高大大的,微黑的脸,漆黑的眉毛下长着一双炯炯闪亮的眼睛。他们的脸上没有新春的喜庆,不像站在车站,倒像是站在火葬场门前。美琳想梦洁新婚,今天大年初一,该随着老公四处拜年,而他们却面带哀色站在这里,本身就预示着事情的不平凡。
哪怕天塌地陷兽死禽灭,做出一个微笑总不至于那么艰难。走到出站口,美琳对着梦洁夫妇点头微笑,尽量把笑容做得比哭好看,还没来得及说话,看着他们哭丧般的表情,美琳的心就一直往下沉着,两腿如绊棉絮般不听使唤。梦洁上来搀住她,她感到她的手臂在瑟瑟发抖,忍不住侧脸问道:“童童怎么了?”梦洁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美琳,嘴唇蠕动着,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美琳站住了,两手死死拽着梦洁的双臂不让她走:“童童怎么了?!”她声音的尖利把自己吓了一跳,张口吸进一大股清凉的空气,感受到一种深入肺腑的寒冷。
梦洁就那样死死地盯着美琳,一直都不说一句话。
美琳急了,冲着她怒吼:“不就住院吗?搞得这么神秘!至于吗?在这儿跟我玩儿深沉,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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