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夺了贞操辍了学,由人们口中的人才变为“天才”。她明白人才与天才中间多了那么一个“二”字。那年轻的老师出身望族仪表堂堂巧舌如簧,天生是个拿老百姓疾苦当美味品尝的主儿。正当婚龄的他以恋爱为名玷污了许多女青年的清白,然后又以感情不和为由和这个分手和那个“练爱”,甚至不放过路人甲。从教几年后的他不仅戴上了教师队伍里“资深探花”的桂冠,而且还被品评为“毁人不倦”的典范。将要成为强奸犯的他仗着在新华社当记者的哥哥一番巧妙周旋,原告关美琳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问题青年,芸芸众生中的淫娃人渣。各种污秽语言围着她阴魂不散如影随形,十八岁的她在暗沉的黑夜里茫茫四顾找不到一丝光明!她的眼睛瞪得血红不想自杀就只想杀人!
她其实从来没有停止过关于报复的种种勾画。特别是她成为局长夫人后,复仇的萌芽像雨后篁竹,在每一个夜里节节高涨:她想偷了梦洁的手枪偷偷毙了他,或出钱找一帮阿飞在黑胡同里打他一个残废。可终什么都没做,除怕留遗患还有胆小。她热爱生命!她不想死,也不想连累任何人。后来当她觉得可以另觅途径让他偿还她当年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时,他已经犯事进宫去了。她想善恶总是有报,虎狼猖獗只能一时不能一世。
文化局的办公室内默然沉寂,主任苏艳丽(关美琳)慢慢走到窗前,发现这座城市已经没什么可看,一成不变的高楼低屋,一成不变的街道马路,一成不变的绿树红花小桥流水。属于她的这个单独空间特别适合思想,她在窗外涌进来的杨柳风里身心发抖地回想着八岁的那个夜晚——
她在村里的碾盘上仰着下巴看星星眨眼,五十多岁满面煞气的村主任凑过来摸摸她的脸又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在她惊鸟般就要散腿跑开时他阎王拽小鬼一样拽住了她。她被捂着嘴抱到一麦秸垛后面,按坐在他的腿上,在断骨裂肉的疼痛中她的下身变得一片血红,血蚯蚓一样顺着她麻杆样的细腿一直爬到她惊风般颤抖着的脚跟。那村主任临走时扬起又肥又大的拳头对着她又瘦又小的头颅:“不准对人说!要是有人知道这事儿我就打死你!”她看着村主任的背影就像小鬼看着阎王走远,想起一只狗因偷咬人被打了很多棍棒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人们还在喊着打死你!八岁的她反复琢磨着“打死”这个概念就恐惧得心口抽痛,坐在麦秸垛边忍着剧痛憋着哭声直到月亮无可奈何地落下去,妈妈急切呼唤的声音浮上来。她尖声回应着,悄悄回到西厢房偷偷看到妈妈东厢房的灯还在亮着就急急关上门,在四周的一片漆黑中脱掉血染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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