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这个样子吗?”
“据说北京曾有100多所民办大学,有不少连我们学校也不如。听说每年垮台20%多。但也有好的,办得很火热。比如,B职业学院,人家开始招收计划内大本了。我们学院有不少学生转到那儿去了。”
“那你咋不转到那儿去呢?”母亲不解地问。
“我暂不想转学。我不愿意离开……呃,这个学校。”徐静想说不愿意离开夏教授,但怕母亲没完没了的追问,于是话到嘴边便打住了。
徐静挽着母亲的胳膊,默默地走着,心里翻腾着她寻根的热浪。上大学以来,
她越来越渴望拨开心中的疑云,曾多次想问母亲,可是又怕母亲不高兴,怕伤她的心。母亲也不容易呀。近年来父亲行动不便,母亲挑着一家人的生活担子,供她上学。艰难啊!她望了望母亲花白的头发,鼻子一酸,眼里涌出了泪花。
这时,钮文革出现了,他穿着一件刚过膝盖的黑色单外套,显得个子更低矮了:背抄着手,低着脑袋,瞅着脚尖,缓缓地迈着方步朝她们踱来。徐静低声对母亲说:“这是学院刚提拔的教学院长,叫钮文革,以前是教务处长。原来的教学院长刘嘉不久前辞职了。”
徐母突然停下来,吃惊地说:“这个名字好耳熟呀!”
徐静笑道:“重名重姓的人很多。”
说话间,钮文革踱到了她们面前。
徐静礼貌地向他打招呼:“钮院长,早上好!”
钮文革闻声停住了脚步,抬起脑袋,打着哈哈:“好好!”
“妈,这是钮院长:钮院长,这是我妈妈。”徐静介绍道。
“你是……想不到我们在这儿……”徐母眼里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你是……啊,啊!我,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对不起,我……好好!”钮文革向落网的鱼,两只黄眼珠子惊得几乎掉了出来,神情十分慌乱,脸色顿然变得煞白,面部肌肉痉挛似的不住地抽搐着,语无伦次地打着哈哈,从她们身边急忙溜走了。
徐母呆呆地望着钮文革惶然离去的背影,往事像电影镜头在她的脑际闪过——:
1985年,也是阴历8月16上午。
一场大雨过后,残云迅速退到天边,太阳重新露出红扑扑的笑脸。
徐母和丈夫正准备下田干活,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