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用说,她们一路不停的谈天说地,从生活婚姻到人生前途,方方面面无所不谈。当然,她们也免不了回顾小学时代,谈及老师和同学。
金圆圆非常兴奋,眉飞色舞,活像个东北二人转里的媒婆,不停地嗑瓜子,不停地说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语言虽然粗俗,但不乏幽默。
李媛媛心中的悲伤好像渐渐地淡化,忧伤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显出一种病态的妩媚,看上去活像一朵月下的芍药花。在金圆圆面前,她显得口拙舌笨,反映迟钝,谈话几乎插不上嘴,大部分时间只是微笑着,默默地望着,充当忠实的听众。
谈到婚姻,金圆圆说:“俺没有结婚,也不打算结婚。这年头傻瓜才结婚呢。把自己拴在一根肉桩上,多不自由,多没劲,多无聊。”
说到前途,金圆圆说:“前途吗?是人们无聊的瞎想今后咋活着。依我看呀,人活着要顾眼下,消受生活。趁着年轻时,要好好享受一番。人活一辈子,不大一会子。青春更是一眨眼儿的功夫。你没见那些曲腰驼背、脸像核桃似的老婆娘吗?多悲哀呀!活到那个份上有啥劲?在年轻时,不潇洒他一回,难道等着成了干瘪老婆娘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媛媛觉得金圆圆知道的很多,对许多问题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而且很现实,很有道理,使她大饱耳福。相比之下觉得自己太幼稚,太书生气了。她附和着说:“你说的很好。”
“你有男朋友吗?”
李媛媛摇摇头。
金圆圆是个风尘女子,在北京漂了近10年。她从15岁起,被爆发户包养,前后换过三四个主。去年她在郊区开了个发廊,理发,洗脚,卖淫三位一体。扫黄声势越来越大,可是她的生意做得挺红火。她尽管提心吊胆,但很得意,也很自信,因为她“有人”,能预先准确地得到警察行动的“情报”巧妙地躲过一次又一次扫除。
金圆圆凭自己多年的经验,很快发现李媛媛很单纯,十有八九是个处子:她的弱点很明显——缺乏社会经验,容易轻信别人。为此金圆圆心里暗自高兴,像恶浪看见一直温柔的兔子,眼里顿时射出了恶毒而喜悦的绿光。
“你在北京上学,得花不少钱呀!一年学费多少?”
“7千多元。”
“咂咂!这么多呀?你的学费怎办呀?”
“我交了全年的。”
“每月的生活费要多少?”
“最少得3百元。”
“母亲能继续供你吗?”
“……”李媛媛摇摇头,眼里涌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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