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旃伤感地低下头,她举起手,轻按太阳穴,皱起眉忍受一阵阵袭卷而来的晕眩。
“对这遗嘱内容,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律师收起遗嘱文件,抬头询问嫱旃和爵顿两人。这时,只看见他们无言面面相觑,传达彼此对此件继产权的困惑。
的确,也难怪他们两人会觉得突兀惊愕。就连律师自以为老练的经验,也还是第一次接办这么诡异的案件。但话又说回来,当了这么多年普拉森太太的律师,他倒也应该训练成凡事不足为奇的地步哩!现在她死了,倒也该让他休息了!
“先生,会不会是弄错了,我跟普拉森太太仅是一面之缘,她不可能──”嫱旃仍在做最后的挣扎,反观爵顿倒是一副趣味盎然的样子。
“我可以跟你们两人保证绝对无误。”律师叹口气,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站起来说道:“希望下次见到你们时,你们已经是夫妻喽!”说完,他拒绝让爵顿送他,迳自走出大宅,开车离去。
嫱旃有如泄了气的气球般,整个人虚弱不已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美眸则痛苦地紧闭着。
“嫁给我真的有这么恐怖吗?”爵顿坐在她对面,将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每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着不安的情绪,像是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般似地要人命。
爵顿不得不否认嫱旃的反应微微伤到他的自尊。在今天之前,他还以为她极愿意成为他的妻子,就只等他开口求婚而已。
但是从她紧蹙眉头的反应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原以为可以就此顺水推舟,让她顺理成章地嫁给他,但从她凝重的脸色看来,可不是这么简单。
“难道你愿意踏进婚姻的枷锁?愿意让一个女人牢牢地套住你?”她看似平静,但内心却翻腾无比地逼问他。
原来她一直将他以前的话全放在心底。没错!拒绝婚姻确实是他坚决的想法,但是自从爱上她之后──
是的,他爱上她了!爱上这个固执却又温柔似水的东方女子。可是,这句话他从未说出口,原因无他,仅是个性使然,他根本无法习惯让别人清楚地将他内心世界看透,这层保护色犹如肌肤般重要。
“如果这个女人是你的话,那么我愿意!”爵顿已尽了最大的极限说道。
“是啊!再来你是不是就要说,你已经爱上我了?”她局促不安地拂开浮在前额的细发,讥讽地苦笑道。
“嫱旃──”爵顿警告地瞥了她一眼。
“爵顿,你不用再去费尽心思讲些讨好我的话。我们何不摊开话来讲,这样我至少会比较舒服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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