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晃荡于学校、马路和周舟的宿舍,偶尔找几个同学去小饭馆喝一宿酒,生活过得闲散又自在,周舟说她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我说这样我很舒服,她说但她不舒服,我问她想让我怎样,她说,你即使不想找工作也应该做毕业设计,马上就要毕业了,我说,我知道,你就别替我操心了。
这样的争执经常发生在我和周舟之间,往往以周舟闭口不再讲话结束,然后我们就各自睡去。
此时期,我的心情非常之糟糕,只想一天天地混日子,直到毕业。
五月上旬的一天,我和杨阳坐在饭馆的酒桌前谈论我们的生活,杨阳说他开始厌倦漂泊的生活,希望自己找一个贤惠的女朋友,他会同她结婚,养一条狗,每当夏日夜晚的时候,他会和妻子坐在阳台乘凉;冬日里,他们坐在窗前晒太阳,小狗伏在他们的脚下,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我说,这不应该是你将来的生活。杨阳说,你错了,我现在已经感觉疲惫不堪。
我们的身旁是一桌过生日的学生,从他们脸上稚气未脱的神态便可判断出是大一的学生,十几个人围坐一桌,中间夹杂着两三个女生,她们在男生的欢声笑语中保持着微笑不语,每当某个男生讲了一个黄色笑话后,她们就会彼此会意地对视一笑,端起茶杯或可乐喝一小口。那些男生也姿态各异,有人端着酒杯轮番找人碰杯,有人疯狂地夹菜塞入嘴中,有人叼个烟头故作深沉,还有人总是在打手机,装作业务繁忙的样子。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一个女生从桌底下端出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摆在桌子中央,蛋糕的大小如同下水井盖,上面涂的那层巧克力的颜色更像井盖上的锈迹斑斑,不同的是井盖上面写着“污水处理”,而蛋糕上面写的却是“生日快乐”。一个男生用刀将蛋糕从中间切出一条缝,分成两瓣,使得蛋糕看上去很像河马的屁股,这时另一个男生如梦初醒般喊到:“哎呀!忘插蜡烛了!”于是大家又将一把蜡烛插在蛋糕之上,此时的蛋糕又像是被扎满五颜六色针灸的河马屁股。
这群学生分吃了蛋糕,散去。
这种场面也曾经在我的身边发生,而今天,我更喜欢独酌独饮。
已至深夜,饭馆里除了我和杨阳,再就是几个服务员和厨师,他们坐在椅子上懵懂地看着我们。一个小女服务员打开收音机,先是一个谈话节目,过于深奥的话题没有吸引她的兴趣,她调到一个相声节目,听了没两分钟,相声说完,插播了一则治痣疮的广告,另一个年龄稍长的服务员气愤对她说:“赶紧换一个,还有人吃饭呢!”小服务员旋转手腕,又调到一个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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