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根本不爱她,不在乎她,只是利用她,直到她这次生病,终于逼出了他的真心。同情的成分一定有,但是应该不完全是同情吧?他对她应该是早就有感情的吧?还是习惯成自然?哦!她无力地呻吟,将整张脸潜进浴盆,直到不能呼吸,再探出来大口地喘气。湿度过高的热空气呛进气管,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对着镜子看到脸颊不自然地涨红,双手用力按紧肺部,好半天忘记呼吸。他急着表白是不是怕再晚就没有机会了?她滑坐在浴池里,高温的水流打在身上,居然是冷的。她喃喃自语:“再晚,就没有机会了!”愣了片刻,她猛地站起来,披上浴袍冲出来,卧室里没有人。
她慌得大叫:“迟骋?”他走了吗?她的逃避和迟疑令他失望了是吗?所以他走了,像他们的第一次,他宁愿在凌晨徒步离开,以维持在她面前所余不多的自尊。不,迟骋,不要走!
她冲上阳台,他的车还在,但是人呢?他是不是又借步行来排解沮丧了?她赤着脚,披着浴袍一口气冲下楼梯,打开大门不顾夜晚接近零度的冷空气就要往外冲。
“无艳,你去哪儿?”熟悉的男性嗓音在身后响起。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迟骋站在厨房门口,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土司、咖啡和热牛奶,正惊讶地望着她。
“迟骋,”她轻轻地小心翼冀地叫了一声,突然快速冲过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撞翻了托盘,咖啡和牛奶洒了两人一身,她不管,紧紧地抱着他,不停地呼唤:“迟骋,迟骋……”
他惊得一愣,随后揽紧她,柔声道:“我在这儿,怎么了?你要到哪儿去?”
她抬起苍白的脸,吸吸红红的鼻头,含着泪道:“我以为你走了。”
“啊?”他惊疑一声,突然明白过来,丢掉手中脏兮兮的托盘,热烈地回抱她,脸颊埋进她湿漉漉的长发,唇贴着她的耳根,哨叹:“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走了。”
天边渐渐染上一层鱼肚白,他横抱着她,一路走回卧室,直接把她放在落地窗的窗台上,从身后搂紧她,轻轻地问:“这是我们第几次一起看日出了?”
她摇头,“不记得了,太多次了。”
他在玻璃窗上呵了一口水气,缓缓写了一个数字:76。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低低地道:“第七十六次。每次都是我睁开眼睛,看到你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抽烟,然后我走到你身后,透过烟雾看着日出。今后你想看日出,一定要叫醒我,好吗?”
热辣的泪缓缓溢出眼眶,原来,他一直是在意她的,而她一直在伤害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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