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俩,”妇人吆喝着贴字儿的邻居,“那喜字贴歪了,右边高点,再高点,对喽。”随后又转向端阳,“还有啊,你妈回来让她过来一趟,一堆事儿等着她定呢。”妇人唠叨着走回家门。
戚无艳脑中轰然一响,模糊的视线直直瞪着铁门上鲜艳刺目的大红喜字,无意识地喃道:“他要结婚了?”
迟端阳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猛然想起昨日大哥回来时憔悴疲惫的神态,心中若有所悟,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啊,昨天刚领的结婚证,明天在白桦大酒店摆酒,你要不要去?我进去拿张喜帖给你。”
“不,不会的。”她一边摇头,一边跟跄后退,跌跌撞撞地跑走。
邻居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困惑道:“端阳,她是什么人啊?你干吗骗她说是迟大哥要结婚?”
“这女人,整得我大哥好惨,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不知道我大哥得好。”
“哦,原来是迟大哥的女人啊,是挺漂亮的,难怪迟大哥要她不要晓冰。”
身外是冰天雪地,心中是荒芜狼藉。他要结婚了,他昨天刚刚回来,明天就要结婚了。这么说他一直在骗她,什么累了,什么好好考虑,都是借口。不想结婚的是他,不,他想结婚,只不过新娘不是她。为什么?她以为他是个诚实的男人,就算要甩掉她,也会明白地告诉她,结果他却比所有男人都虚伪,都阴险,都残忍。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想甩开她,他早就可以甩了,多费这么多心思,这么多时间,并没有令他得到半分实际的利益。难道,他只是想报复而已?报复她三年来对他的忽略和伤害?这么说,他是真的爱她的了?没有爱哪有恨,没有恨又怎么会报复?可是,迟骋不是这么卑鄙的人啊。三年,她或许看不清他的感情,但绝对看得清他的品质。乱了,全乱了,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回去,还是跑去质问他?两者都很愚蠢。戚无艳在爱情面前或许是个懦弱的女人,但绝不是个愚蠢的女人。
凌晨一点,迟家和符家已经在为新人的婚礼开始忙碌了,迟端阳不断抱怨新郎发型令他的头不能挨枕头,迟骋默默看着忙忙碌碌又喜气洋洋的两家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如果没有遇到无艳,他和晓冰应该比端阳和晓筑先结婚吧。
手机响了,他以为是五月打来的,看号码却是本地的,这时候谁会找他?
“喂?”
浓重的鼻音传来,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哽咽,“喂?迟骋吗?我是戚无艳。”
“无艳?”他惊呼,“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汽车站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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