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上门了,妈妈全部都说了,那几个人也抓起来了,但今天早上又全都放了,警察说家属不能因为与人平日有过节就冤枉人,家属的证词采信度低于一般证人,要求我们提供其他人证物证,但整个扬州城谁敢出来作证?旁边几家人更是异口同声说什么也没看见,撞死爸爸的车子也没找到,车子没找到,就不能定罪,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们干的,也知道是因为他们后面有人出面了,就是没办法拿他们定罪……
“这样的事情多了!”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却是站在后面破窗子前的母亲,一夜之间,她仿佛老了十岁,声音穿过昏暗的房间,没有任何生气:“城东商印芳,杜大头,扬清泉……他们还不是都这样?死在车轮之下,落个查无实据!玉儿,我想好了,扬州大学你不能再念了,下期我送你到广州,咱们还有点存款,够你上完大学!”
“妈妈,我们一起去,离开这里!但不是去广州,而是去北京!”玉儿道:“妈妈在扬州跪了一次,轮到女儿到全国人大门前去跪!”
“不行!”妈妈怒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不要你参与……妈妈送你爸爸上山后,会为你爸爸讨回公道!你安心去读书!”
……
“别争了!”叶秋缓缓站起:“我来!”
母女俩全都住口……
“我不为任何人讨公道!”叶秋目光穿过院子的天井,直达苍穹:“我只想看看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公道!”
一句话说完,叶秋起身了,胸中热血沸腾之下,他打开了门,后面传来两母女的大叫,他充耳不闻,笔直地穿巷道而过,衣服都没换!
“等等!”玉儿的叫声通过小巷道而来,叶秋不理!
“你想死啊,回来!”叫声更急。
叶秋嘿嘿一笑,想死?谁在找死?
“你想害我吗?”
叶秋微微一愣,头脑微微一清,什么意思?
“你想害我一生不安吗?”玉儿到了他身后,声音变得温柔:“别冒失好吗?我求你了……”
叶秋慢慢回头,身后的女孩眼睛里满是乞求,泪水盈盈地让人怜爱。
“玉儿,我也不安,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玉儿不懂。
“你爸爸的死我有责任!”叶秋说:“那天在你爸爸酒楼里打伤他们的人……是我!”
玉儿微微一怔。
“如果不是我,你爸爸最多也就是象往常一样退财消灾,而不会有杀身之祸,所以,我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