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足够自己过上好日子的钱,然后离开。
白小毛仔细看了三遍才将信封用帕子包好,塞到自己随身背的扎染挎包里。
环顾四周,没找到一样可以运走师傅遗体的物什,最后卸下了门板。
反正这三间茅草屋里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大门没了也不要紧。
随即找了个麻绳在一头的两个门脚上栓了个死结,做成人力拉板的模样。
好在师傅因为醺酒瘦的跟皮包骨一样,做贯重活粗活的白小毛稍微费了点劲就把师傅挪上了门板。
做完这一切,白小毛又从厨房拿了罐白糖,塞进挎包后将麻绳往脖颈上一套,双手以拉拖车的方式就拉着师傅往山头走去。
师傅说,天葬是世上最圣洁最神圣的葬礼。由天鸟净化你的灵魂,让你能够超脱于世。
白小毛按照师傅的嘱托,把遗体放在山顶平地上,面孔朝上,头朝西。拿出白糖罐子,以顺时针的方向细细播撒。
做完这一切,白小毛对着师傅的遗体直直跪下,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师傅,小毛走了,你一路走好。”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白糖会引来蚂蚁蜈蚣,血腥味会引来所谓的天鸟秃鹰,她不敢看,不舍得看。
白小毛低着头,越走越急,听到后方似乎传来秃鹰兴奋的鸣叫,脚下一顿,下一秒撒开脚丫子往山下跑去。
一直跑回自家院子里,才抬起头,盈*满泪的眼眶在朦胧中看到西山头一片黑云时,终于绝提而出。
她呢喃着,轻轻叫了一声“师傅……”,突然蹲下紧紧抱住膝盖,失声痛哭。
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死了。
不是出远门、不是喝醉、不是不理你,而是你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折腾,这个人都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再出现在你面前任你触摸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世界这么大,从今以后,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长及腰的头发乖巧的覆在她背上,发梢处悬在地上轻轻打了个旋儿,夜色也似不忍,将她轻拢进怀里。
白小毛哭得昏昏沉沉,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流下一滴眼泪。心里,终于是不那么难受了。
可不难受了之后,却仍旧不好受。她的心头空落落的,仿佛被人挖走了一块,可手心覆上胸口,却还能感觉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那么,她的心里到底少了什么?
她微微一动,全身便传来一阵麻意,疼痛难挡,瞬间拽回了她所有的思绪。缓了好一阵才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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