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历,啥时才清醒啊?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齐总跟自己一起下海经商,借一屁股债,企业濒临破产,一直稳稳坐在位上,照样潇洒。一年有半年在国外,花钱如流水,世界都跑遍了,还请上级机关跟他一起跑,名义参观、学习,实际是公费旅游,反正花公家的钱,谁也不心疼,倒把关系维系得不错。现在,吃干花尽的亏损干部成了香饽饽,有责任心能赚钱的干部倒成防范对象,世事难料啊!
奔驰车“吱”一声,停在省人民医院门口,楼内灯火通明。“深夜最亮堂的单位,就属医院了。”陈凯志感叹着下车,三步并两步来到手术室外,见欧阳倩文衣裙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在走廊焦急地等候。他说:“欧阳律师,谢谢你帮手,救杨总一命。”
欧阳倩文噙着泪说:“陈董事长,杨总仍在手术,病情已诊断出来,是颅外伤,内出血,深度昏迷,身体多处骨折,手术基本成功,主刀的是位主任医师,正在做最后的缝合,幸亏抢救及时,算捡回一条命,咳,真可怜。杨总的事交给您了,您可要想想办法呀。”
他看了欧阳倩文一眼,说:“没事啦,你赶紧回去歇歇,医药费是你交的吧?回头我派人送还你。”欧阳倩文掏出押金条,塞到他手上,望手术室一眼,依依不舍离去。陈凯志望着她娇小的背影,她怎么知道这么快,会不会有一腿啊?女人身上是个局,陷进去往往拔不出来。
陈凯志坐在手术室外圈椅上,闻到熟悉的来苏水味儿。杨启明刚来时,自己因鼻息肉住院开刀,他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还派专人照顾,送来不少营养品,公司的事也常来汇报,感觉这人不错,真抓实干。后来关系渐渐疏远,这事不能怪他,自己也有责任。办企业,鳖有鳖路,虾有虾道,各有各的招数,新老之间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是常事。不过在一起几年,感情还是有的,他接到电话后,怎么也想不通,哪条道不好走,为何偏走这条道,连点迹象也没有,是什么事逼他走上绝路?会不会是告状信?
改制前,杨启明搞内部整顿,弄得人心惶惶,得罪不少人。过去自己一直支持他,不挖出几条内部的蛀虫,辛苦建起的商业大厦就会坍塌。可整来整去,自己信任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排挤,这次改制,儿媳妇挨了处分,还差点免职。万一哪天退了,还不闹个底朝天?儿媳的问题,不就给订房单位回扣,都是惯例,为拉住老客户,怎么能说她贪污呢?还说她私吞员工奖金,完全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就算有点问题,私下批评批评就算了,也不必闹到酒店大会上去,不看僧面看佛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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