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说:“改制合同的事,希望领导帮我们催催。” 许副市长当场表态:“这个好办,我会给国资委打招呼的。”陈凯志与郎士群一起敬领导一杯,许林君也高兴地干了。
酒席上,当他问起杨启明的情况,陈凯志发牢骚道:“这次改制出问题,都是杨启明好大喜功,上了外商的当,把自己逼上绝路。”
当许林君听说杨启明去逝的消息,冷冷瞥陈凯志一眼,眼眶湿润,惋惜地说:“咳,他不该这样走的呀!”深深叹口气,把倒满的杯中酒,洒在地上。
欧阳倩文没来参加婚礼,她一直在看杨启明的照片。他是那么朴实、清纯、可爱,他的照片都在笑,那么甜蜜,那么自信,那么潇洒,他走过的路那么艰辛,可生命的消失又在刹那,泪不由“吧嗒,吧嗒”掉在照片上。
省人民医院,胡晓丽一个人趴在杨启明的病床上,痛苦地哭泣。她得到消息,马上赶了过来,她摸着冰冷的床,想找寻那一点点杨总的余温。她不知呆了多久,始终不愿离去。她哭着说:“杨总,我对不起你,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她总算吐出了多年的心里话。她微微抬起头,泪水在畅快地流,她怀抱杨启明睡过的枕头,闻着熟悉的味道,似乎把心爱的人拥在了怀中。她心中泛起的甜,悄悄爬上脸颊,露出一丝可爱的笑容。皎洁的月光照着她朦胧起伏的背影,黑色的工衣叠映在雪白的床单上。
《改制》六十(3)
七天后,杨启明的遗体火化了,对他评价是高的:一位优秀的共产党员……
当天傍晚,一个穿黑衣的女人来到九峰山,头上裹条白纱巾。她苍白的脸遥望远方。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岩壁上的皱褶深深刻进去,像历经沧桑的老者,青灰色面容冷冷地观望;陡峭的山峰,如武士拔出的宝剑,凌厉地指向空中;近处葱郁的松树林,传出瑟瑟声响,古柏昂首挺立,树梢刺向广袤的苍穹。
她弯下腰,把那件破黑西服放进新挖的墓穴,两个民工用铁锨挖起黄土,一锨一锨掩埋了它。新坟前,摆着杨启明站在长城的彩照,晚霞映在他的面颊,红彤彤的。一束白玫瑰花斜摆在面前。女人站在那儿,肩挎精美的黑手袋,手拿小纸片,抽泣地念:“世上布满局,有的身居其中,逍遥洒脱,有的……”
一位黑衣人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人呐,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死了。”他拿过那张纸条,看了看又说,“人一旦活明白了,生死便没了界限。”他浑厚的男中音在山间回响。他掏出打火机把那张纸点燃,黑色灰烬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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