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救药了。
逸凡仍然是一有激情便去创作,但总是没等画完便丢掉,疯了一般的撕毁,再也没有留恋。
“逸凡,为什么你要撕掉那些没有画完的画?”
“没有灵感了,当再也没有激情时,它们都是死的,没用的垃圾,不扔掉又有什么用?”
他缺钱的时候便会画一些风景或者裸女的东西给某些小画廊送去,当然,不可以签他的名字,他也是不屑签这种名字的,他看不起那些东西,连带着,他也看不起他自己。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害怕。真的,害怕。
“逸凡,你最喜欢哪个画家?”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他抬起头望了望天花板,我发现他对那圈湿掉的黄晕很感兴趣,就像我一般,他也很喜欢望那圈水晕。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若是说对哪个画家有感情,我有的也只是嫉妒。”他说这话时,没有看我,一眼都没有。
“你嫉妒谁?”
“梵高。”
“啊?为什么是他,一生过的那么颠沛流离,根本没有好日子,还疯子般的割掉自己的耳朵。”
“我就是羡慕他是疯子。”他说这话时声音定定的,有着另外一种世界里的沉默,“梵高的天才!那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那是一个普通人所无法企及的高度,天才,我嫉妒他的天才,如果可以交换,我宁愿自己也是个疯子。”
我听着他这样有悖常人的理论,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对逸凡,我悲哀的发现他的精神世界也是我难以企及的高度……
此后的许多个夜里,我都梦见逸凡一手拿着把雪亮的刀,一手血淋淋的举着自己的耳朵,对我说“婆娘,我终于成了梵高了,我终于有了他那样的天才。”之后,我的眼前便出现一片绝望耀眼的黄,一如梵高《向日葵》中的黄色,满目的绝望。
“逸凡,你答应给我刻的墨未浓,什么时候刻好呀,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婆娘,这种事是要讲感觉的,要有感觉才会刻的有情意呀。”
这样的对话,我们已经有了许多次了。
有时候,某种关系到了某一种程度时,就没有什么偶然性了,所有的事态上的发展都成了必然的。
他说他没有感觉给我刻,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比如,他不那么爱我了,或者……他已经不爱我了。
“逸凡,你很久没有跟我说过‘你爱我了’。”
“婆娘今天不乖哦,这种话没有必要天天说的,如果天天说,感觉就不对了嘛。”
“我想听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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