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而就在这袅袅的香气中,随着无名的叙述,一切都变得似梦似幻,仿佛时光逆流,重回那过去的光阴……
“平帝生性风流多情,却绝不是那种会专情于一人的男子,事实上,历代也很少有专宠一人的皇帝。而在当时,他所宠爱的是如妃和李妃两位妃子。巧合的是这两位妃子是同入王府同受恩宠又同日册妃,更同样是身怀六甲。平帝当着文武百官面前立约:‘先得子者可立为后’。如妃虽然欢喜,却很快就忘了那件事……或许在她心里,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世,是男是女、是长是幼都无所谓的。但那平素与她情同姐妹的李妃却不是那样想。对于一个出身将门的女人来说,权力与地位是她与她的家族生存的根本。不管怎样,她一定、必须成为皇后。
“……可惜天公不作美,庆昌二年,如妃与李妃同月产子。而那如妃之子竟比李妃之子早了一天——不,是几个时辰,一个生于深夜,一个则产于黎明。李妃又气又恨,却也无可奈何。偏偏这时她身边的太监发现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那就是如妃产子之夜有扫帚星横空而过。扫帚星——灾星!为什么他会信?为什么?难道骨肉之情竟敌不过一个秃驴和尚的胡说八道?!”无名低喃着,一直平淡叙述的声调多了几分激荡。
妙清看着他,流着泪,虽然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帮助他驱走心上的痛苦,却仍紧紧地抱着他,想把自己的温暖分他一些。
“就因为观音寺老和尚的断言,那个未满月的皇子被贬为庶人,李妃又买通管事太监叫他暗中将送出宫的皇子活埋……而那个本该立为皇后的如妃则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冷宫。没过几年,就因为一场无由大火而葬生火海……可怜她至死都以为自己的孩子已经遭人杀害,却不知那奉命办事的太监心肠一软,动了恻隐之心,将那婴儿托于他人而使他逃过一劫。而那救了他命的太监却被人灭了口……妙清,你现在终于知道我这一生最大的秘密了。”无名看着在他怀里一个劲地哭的妙清,摇头苦笑,“就算是不安慰我这个苦命人,也不用哭成这个样子反倒让我来哄你吧?”
“对、对不起……”妙清也不想哭,可却收不住眼泪。为什么哭?为谁哭?哭什么?她竟是已说不清楚。可是一想起那惨死火海的如妃,想起无名,想起无名挑起的佛道之争,想起无名处心积虑地重回宫廷,想起那些因此而无辜死去的人,再想起她曾说无名残忍,想起她今日的处境,就忍不住要哭。原来这世间真的是有因果循环。若没有当初的因又怎有今日的果呢?而她,竟也和无名还有其他人一样为了从前的因而困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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