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他不冷不热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受不了他在他朋友面前直呼她是乡下妹,嘲笑她满身土气,独来独往;受不了他总是以城里人姿态,教她如何如何,这些让她发窘而更加自卑。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那个晚上,他对她的“非礼”。
这时,小屋的天花板又开始震天介响,他们又在上面打闹。还传来一两声女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真讨厌!”
这是阿美的尖叫声。阿美和成月同屋,她的床靠在成月的小床。她比成月小两岁,还只是高一的学生。由于她父亲是白沙洲的村长,和陈叔也有交情,在她初中的时候,阿美就已经在镇上重点中学读书,一直住在石楼里。
她长相清秀,性格活泼开朗,一副早熟的身材,脸蛋洋溢出一股青春的魅力。陈耀和她打成了一片,两人常在成月面前闹成了一团,搅得同屋的成月无法安静地温习功课。
成月打开书包,课本没有被淋湿,一枚很长很尖的铁钉从书包里滚落到地面,她捡起这枚钉子,苍白的脸露出一丝苦笑。
今天上午上第一节课时,她赫然发现这枚钉子钉在她的椅子中央,钉子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插班生,滚回乡下去!
成月作为插班生,她没有一张课桌,只配了一张带写字板扶手的椅子,这张椅子被摆在教室后面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
她的椅子总是被人挪来移去,椅子上常留下许多被踩踏的鞋印。班上一些同学对她的目光带着冷冷的漠视,不是因为她从乡下来,而是因为当时参加高考的名额有限制。所有的高中毕业生先参加统一预考后,按照每个班有限的名额,按预考成绩好坏来排位,所以,同学之间竞争高考名额是剧烈的。
班里增多了一名插班生,就多了一名竞争者。对一些成绩比较差的同学来说是个威胁,于是,这些人对成月除了看不起,就是百般捉弄她。
但是,成月很快适应了,她从默默忍受到习以为常,毫不理会那些同学的各种低级“怪招”,她是个“独行者”,总是低着头匆匆来上课,放学后,又匆匆地离去。
她把那枚铁钉夹到一本笔记本里,塞进枕头下。她感到很疲乏,便躺倒在自己那张靠窗的小床上。她的视线落在墙上一面方形的镜子上,那里原本挂着玉兰姐那面小圆镜子的。
玉兰姐走了,这般匆忙,连声招呼都没有。成月心里一阵惆怅。
玉兰是陈叔从乡下请来的保姆,专门打理石楼一切家务事。因为陈叔经常出差,到乡下蹲点。而陈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常呆在娘家里养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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