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对她说,已经太迟了,孩子可能是肠梗阻,痉挛后穿孔而导致死亡。如果早一点到医院看医生,孩子就不会死去。
成香听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孩子已经冰凉的身子,瘫软在地上,一股寒气渗透她的骨头里。孩子最后挣扎时那凄厉的哭声回荡在她耳边,那无助可怜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就这样,一个弱小的生命从人世间消失了,像天边一划而过的流星。
从这以后,成香的脸上很难找到笑容,她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中,她的周围,冷漠将她团团包围,她感到窒息和失望,象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地活着。
一年后,她又怀孕了,她丈夫认为,只要她生下个儿子,一切都会变好的。因为她心里过重的忧虑和一直没有恢复过来的虚弱身子,她早产了,产下一个瘦弱的女婴,出生时,孩子的哭声象蜜蜂的嗡嗡声一般大,这女婴在婆婆一家的冷眼下活着,在成香精心的喂养照顾下,孩子病病歪歪地长到两岁,才有个小名叫小玲。
有一次,成香带着小玲回娘家。成磊看着脸色苍白几乎皮包骨的外甥女,感叹地说:“看这孩子,让人想起旧社会!”
成爹一听,眼圈红了,扬手在成磊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成磊知道自己说到父亲的伤心处,惹得父亲下手这么重,急忙躲开。以后,当着成爹的面,大家识趣地不谈大姐成香的事。
当成香得知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的,她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孩子流掉了,她的身心再次受到重创。
如果说她曾经是一潭清澈甜润的井水,经过酷暑烈日的蹂躏后,那么这口井水现在几乎干枯,残留在井中的,只剩下一汪苦涩不堪的浑水。
当成月来到成香家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姐姐,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头发蓬乱,一脸憔悴沧桑的女人,是成香?两眼无神,面无表情地望着成月,成月的心抽痛着。她想,是什么让昔日如花似玉的女孩变成这样?无情的岁月?残酷的生活?还是更无情更残酷的什么呢?
记得那年,成月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面对一贫如洗的家,望着头发花白年老体弱的老父亲,心中没有丝毫的兴奋和喜悦。
她为读大学的学费发愁,她焦虑地盘算,是继续读书?还是出来找一份工作?何去何从,她拿不定主意。
她茫然地走在白沙洲的大街上。昔日窄小肮脏的街道已经重新扩建成宽敞的柏油路,路两旁挨挨挤挤的铺面也热闹了许多,街头路边上悬挂着许多广告牌,大幅武打录像影片的宣传画刺激着行人已经麻木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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