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自己的卧室,他把砍刀收在身后,才悄声走进卧室里。
成月的身子动了一下,他一惊,停下了脚步,蹲下了身子,她翻转了一下身子,换了个睡姿,又没了动静。
他蹲着向床边慢慢挪近,挪到床边,他把手里的砍刀放到了床底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站起来,放松地伸长手臂,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重新躺倒床上。一缕晨曦像个顽皮的孩子,跳落在窗玻璃上探头探脑。
平时的这个时间,他和成月已经到鸡场里,和鸡宝宝们一起做“早操”,因为受禽流感疫情的影响,成月自作主张地把鸡场里的鸡全卖了,所以,他和她已没有必要这么早起。
此时躺在床上,他感到窒息般地难受,茫然和惶恐像一双黑手,越来越紧地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畅快地呼吸。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振动的声响,陈耀惴惴不安地伸长手,拿过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果然,是阿美的电话。
他清楚,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特别是现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