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跪在左边的是一个衣着很艳丽的胖女人,听她的声音应该在三四十岁之间,她先喊了一声大人,然后很委屈的说:“小妇人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鸿雁楼在中京也算是十来年的老字号了,小妇人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
右边一个老爷子立刻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啪”的又是一声惊堂木,正在大哭的老爷子也情不自禁的收了声。官老爷继续追问那个胖女人:“对门喜福楼的伙计可以作证,看到书生李良进了鸿雁楼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胖女人哀号了一声:“大人哪,他们可是小妇人的死对头,再说了,他们能不错眼的盯着我家进出的客人吗?”
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嗡嗡的低语。我心里也叹了一口气,这人证的确找的没有什么说服力。
官老爷又拍了一通惊堂木,然后说:“带人证上堂。”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子被两个衙役带了上来,他先跪下给官老爷行礼,然后口齿伶俐的说:“回大人,鸿雁楼严氏上个月的确是到小人的药铺里买了两包须绒草,她说是家里老鼠太多。”
官老爷还没有说话呢,严氏已经大声号了起来:“须绒草城外的河沟里长的也有,如果是小妇人存心要用这个害人,又何必特意到药铺里去买呢?难道是故意给自己留下个证人不成?”
人群里又响起一阵嗡嗡的声浪。
我大致也闹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鸿雁楼,青楼也;严氏,老鸨也;死者李良,嫖客也;堂上大哭的老爷子,李良的跟班也。
其实案情并不复杂,用脚也想到了李良去鸿雁楼,肯定不是为了找这个老鸨吧?找的那个姑娘应该是最大的疑点,可是竟然没有让这位姑娘出庭,难道官老爷昏头啦?还是另外有隐情?
正想得入神呢,不知道怎么回事,脚底下的人群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往里冲,有人往外冲,哭爹喊娘的,乱成了一锅粥。
我们这棵树上的人也是一样,有往上爬的,也有往下跳的。敏之这时候大概是有点怕了,一只手紧拉着我,另外一只手紧紧抓着树枝,标致的小脸绷得紧紧的。脸上都没有血色了。倒是大黑小黑,常年混迹于市井之间,反而笑嘻嘻的一派轻松。
偷眼看公堂上,衙役们护着人犯已经退走了。几个带头冲进去的地痞开始动手砸东西,书案、椅子等等原本就不多的摆设不到片刻就变成了一堆垃圾。
这下,连我也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一个小案子,竟然能演化成一场暴乱。这个鸿雁楼,不简单呐。
我们还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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