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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想到他能来。在我的印象里,象他这样隐居山林的高人往往架子奇大,需要沐浴斋戒,然后三顾茅庐才能请得动。
他到达东瑶城的时候,我正在昏迷之中,之后又忙于处理孩子的事。见面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在我走进书房之前,我心里一直在嘀咕,他会不会因为受到怠慢已经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了呢?
介子迁端着一杯热茶,正站在书房的中间,十分专注的打量着挂满了整个西墙的那副牛皮地图。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粗布短衫,活象个走江湖的野郎中。黑瘦脸上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却一如既往的闪烁着无穷的智慧。
“介先生,怠慢了。”我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礼:“没想到先生真的能来东瑶。先生别来无恙?”
介子迁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我:“城主的信言辞恳切,让老夫难以拒绝。就只怕老夫没有城主抬举的那般大才,反而耽误了城主的壮志雄心。”
这几句滑溜溜的客套话,不知怎么就让我想起了老狐狸许流风。果然不愧是师兄弟。我不打算和他绕圈子,于是直截了当的问他:“先生既然看过了无心的信,以先生高见,无心信中所言之事,应该从哪里下手?”的8d
介子迁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抚上了颌下的短须,将自己几根稀疏的灰胡子不急不徐的捋了两下:“如果只是为了治理小小的东瑶城,城主断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如果老夫猜的不错,厉山山中的一万兵马,是城主的手下吧?”
我的心微微一跳。厉山训练营从筹建开始,它的存在始终十分隐秘。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了。
介子迁眼珠微微一转,流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狡猾的神色:“所以老夫暗中揣测,城主之志,必然不在区区东瑶。”
我在信中只说了请他来治理东瑶,却没想到竟然被他猜了个七七八八。他既然已经挑破,我索性开门见山的问他:“依先生看,是否可行?”
介子迁又将短须捋了两下,慢条斯理的在书房中央踱了两步,“皇上猜忌韩丞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韩相才这般急于将军权揽到自己手中。只不过,韩姓族人百年来深受荣宠,族中子弟皆不屑于投军到前线艰苦之地谋取前程。所以他始终没有物色到十分合适的人选来取代楚元帅。外姓人,韩相是信不过的。韩姜可以说是韩相不得已的选择。”他将头摇了两摇,颇有些惋惜的说:“韩姜在军中资历甚浅,难以服人,人又骄纵。歧州兵变只怕是早晚的事。城主只要拿下歧州,北部六郡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只不过……”
他象窥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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