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开朗,一开口就让我大跌眼镜,那直率劲真的让我怀疑,人不可貌相,是不是从他身上提炼出来的。
老板一直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说自己命苦被老爸按在这里看店。我忽然想到什么,说:“老板,那你这里还需要服务生之类的吗?”
老板推推眼镜,说:“不要叫我老板,叫我王帅就可以,当然叫我帅哥就更好了。我姓王,单字帅,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帅哥吧!哈哈赚了!——你是想找工作?”
我点点说:“帅哥,有工作吗?”
王帅一拍腿,哈哈大笑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告诉你,我招工简章都贴了N处了,想找个旅店的收银员,我靠,都过这么多天了,来了几个,女的五大三粗,男的瘦不拉几,不堪入目也就算了,还挑三拣四,怕食堂菜不好,怕工资付不及时,我操,那叫一个倒胃口——像你这么标致的店员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唇舌飞快地变动,除了口若悬河我真的想不到第二个词可以形容。但是我很开心地看到他欣喜的表情,说:“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答应啊!求之不得啊!不过你可别跟正锋说是我让你做粗活的,他肯定非杀了我不可,当初他跟我唠叨了不知道几遍了,叫我要怎么怎么照看好你,你不吃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记了好几张纸了,我就不明白了,以后他对他自己媳妇有没有这么上心哦?——还有,因为只是小店,所以工资真的不高,平常一个月只给两千哦,生意的忙的那个月可以有奖金哈!”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说:“没问题!”
终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生活了,多么久违的感觉。在飞远的保护下生活了太久。有时候我会觉得那是一件残忍地事情。习惯了那么久的呵护,有一天忽然没有征兆地消失了。那是一种怎样不安的感觉。
没有人能陪我们一辈子,不是么。既然这样又何必眷恋那些不能永远的温存呢。又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地让自己曾曾爱的他一定要口是实非的诺言呢。
永远这样的事情真的太远了,现在想到这样的字眼我就觉得疲惫。
晚上洗澡的时候,心里恍惚了一下,一瞬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喷头里温热的水花打在身上都觉得陌生。然后我才醒悟过来,我已经生活在别处了。陌生的感觉满上心头。说不出的孤独和不安。我记得当初和飞远去古镇的第一夜都没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