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样叫我……其实我有名,我叫赵阿魁。”
这更增加了县太爷的兴趣,再问:“你能不能想起你父亲的名字?”
阿Q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只模模糊糊记得,我爹的名字中有一个猫字,是阿猫,还是阿毛……我就说不清了……”
县太爷又问:“你想一想,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模样,如实讲来!”
阿Q凭儿时的记忆,好像讲梦似的说了一番,并且讲了他家的邻居也是一个大院落,有亭台楼阁……
县太爷又细看堂下的阿Q,头顶光光的没有毛,是个秃子,这又增加了一层蹊跷:他们赵家有遗传的“没毛儿”,连县太爷自己虽然留着分头,但也是左面一圈长发梳过头顶,遮盖着中间的光亮。想了想说:“退堂!将阿Q打入死囚牢,等待发落!”
众衙役又是“威武……”的“噢……”声。阿Q被拖下大堂。
那天县太爷重新审过阿Q之后,即召师爷到自己的内室,对师爷说:“你可知道这阿球是什么人吗?”
师爷问:“他是什么人?”
县太爷说:“在他的罪状上没有写明籍贯,他说他的老家在‘浙江杭州府武林门外,青龙山左,老龙潭右’,我的老家也住在这个地方。他又说自己姓赵。这就更不是巧合了。本官也姓赵。原来我父亲兄弟二人。住在前后两个院子。阿Q说他爹名字中有一个‘猫’或‘毛’,他的父亲就是我的堂叔叫赵懋功,小名‘阿毛’。再者我们赵家这一门,祖传的生理上有缺陷……”
县太爷没有说下去,师爷明白了。过了一刻他才说:“堂叔只有一根独苗,应该就是这个阿球。也是他的家门不幸,有一年忽遭天火,家产烧得片瓦无存。后来他们全家逃亡他乡,就不知去向了。如果将他斩首,我堂叔这一门,就断了烟火。俗话说‘亲不亲,姓上分,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我怎能见死不救?……我想留他一命,你看如何是好?”
师爷略作思索说:“这好办,这好办!”
“怎么个办法?可不可以用‘调包计’?”
师爷说:“当然可以!现在死囚牢里有十来个杀人抢劫惯犯,前任县太爷判决斩首,咱们给他来个‘狸猫换太子’不就行了嘛。”
县太爷说:“斩首前的游街示众是不能免的,别让那犯人在游街道上喊‘冤枉’,他一喊,本太爷就得升堂重审,那就麻烦了……”
师爷说:“我们有‘钳口术’,不妨一用。况且我们替换下来这个死囚犯,知道自己该死,他也不怕死,早就求死‘二十年后再当一条好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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