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许多。
但是官丽丽说呼了他,他却不相信,因为他的呼机一直挂在腰上,一下午从未离过身。官丽丽说:“是不是没电了?”何舍之说:“怎么可能呢,我前几天刚买的电池。”官丽丽说:“那也没准。现在假冒伪劣猖獗得很,你买的没准是个假冒伪劣。”何舍之说:“开玩笑。我是什么人,谁敢卖假冒伪劣给我。”官丽丽说:“不要太自以为是,你看看吧。”
何舍之从腰带上摘下呼机来瞧,发现呼机右上角果然有一个表示电源不足的绿角方块。何舍之不由气结。官丽丽问他是否呼机没电了,何舍之说是。官丽丽唔了一声,没说什么,何舍之心里却一阵不自在。他岔开话题,问官丽丽现在何处。官丽丽说在机场,接着问他吃过晚饭没有,都吃了些什么。何舍之看着一地的面条,有会儿没说话。官丽丽在电话那头喂了一声。何舍之连忙说,吃过了,吃的是火腿加面包,还喝了一瓶精装瓜州淡啤酒。官丽丽好听地笑道:“够奢侈的呀,你!”就嘱咐他大周末的,不要老是一个人闷在屋里,小心闷出病来,让他出去找谁玩玩。
何舍之听了说:“人倒好找,可玩什么呢?”官丽丽说:“除了赌,什么都可以玩。”何舍之说:“玩什么都是票子的。”官丽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看得太重。”何舍之说:“还是看重得点儿好。”不等官丽丽说话,他又说:“行了,你别唠叨了,听你碎嘴唠叨活像个狼外婆似的。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官丽丽说:“我瞧见了。”何舍之听她挪揄的语气,有些尴尬,正想说什么时,突然听见官丽丽在电话那头喊了一声,何舍之头皮一麻,吓得忙问怎么了。官丽丽说:“没啥,广播在催促登机了,我得把电话挂了。”何舍之松了口气说,笑道:“你一惊一乍没关系,人家可险些被你吓死了。”就祝她一路平安,在电话里吻了官丽丽一下,官丽丽在回吻后,把电话挂断了。
何舍之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忙音,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挂上电话,找毛巾擦干净腿上的面渍,发现烫掉了一层皮,手一碰疼得他直咧咧嘴,他找创可贴没找着,拿拖把将办公室收拾干净,就到外面买了一瓶紫药水,抹在伤口上,又受了一回罪。
在这个连动物都耐不住寂寞的初夏的周末,何舍之却没有听官丽丽的话,出去找人玩,因为找人玩就意味着要花钱,而他现在需要节约每一个铜板,以便尽早实现他的人生第一大目标——跟官丽丽结婚,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然后做一个平凡的人,悠闲地过一生。
要实现这个目标,他什么都不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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