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有听他们吹牛拍马唱赞歌的工夫,我不如去听蛐蛐叫唤。”熊之余道:“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报纸还是挺敢说的,像《南方周末》……”
“敢说管屁用。”
“行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又不打算办报。你快看看这个本子吧。”
尚哲义一边低头看着本子,一边沉吟道:“要是晚报记者来拉赞助,还不太好回绝呢。他们都是地头蛇,方方面面都有关系,要是得罪了他们,可没有咱好果子吃。”熊之余道:“我看这个本子还是不错的,而且五万块钱也不算多。不行的话,就给了他吧,只当是扔进水里听了个响。”尚哲义道:“五万块钱确实不算多,我就怕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各路记者都闻风而至,咱们有多少个五万哪?”
熊之余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不由也沉吟起来。
尚哲义一会儿就将本子看完了。本子其实不长,加起来才二万多字,薄薄一册。讲的是个女人的故事。据何记者在这个本子里说,这个名叫郭二兰的女人从前是河南伏牛山里的一个放牛娃,后来耐不住家境的贫寒,从山里跑了出来,跑到一个做炒货生意的老板家里当起了打工妹,在那位炒货老板家里负责烧水做饭,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被炒货店老板看上,这位名叫郭二兰的山里妹子又急于脱贫,以为傍上大树好乘凉,两个人就搞到了一起。那位炒货老板本来有家有口,事情被炒货店老板的媳妇发现,那个泼妇大闹了一场。后来炒货店老板终于摆脱了结发妻子,与这位山里妹子结了婚,家产却被那泼妇和两个儿子全部夺去了。不久,这位炒货店老板又因聚众赌博和玩弄少女被公安局拘了起来,经过一审二审,判了五年有期徒刑。炒货店老板的前妻和两个儿子就趁机想将那位山里妹子从炒货店老板唯一分得的一套房子里轰出去,以便将这套房子据为己有。这时候这位山里妹子已经给那位炒货店老板生了一个闺女。她向法庭提出起诉,要求维护自己对这套房子的所有权,对方却钱多势大,官司落败。这个年纪轻轻的山里妹子带着个小小闺女,走投无路,又没有脸回伏牛山老家,于是带着平时积攒下来的那个炒货店老板给她的几千块零用钱,还有从炒货店老板那儿学来的一手炒货本领,南下创业,三搞两搞,竟让她在瓜州搞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