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在这儿呢?
他疑惑着就问旁人知不知道跟藏西贵在一起的那女子是谁,大家都摇头不知。有一个人说,可能是藏西贵的女朋友,因为两人很亲热,藏西贵作报告时,特意在饭店开了一间房给这个女人休息。
何舍之虽不相信这个女子是官丽丽,然而心中的疑虑却挥之不去。他想了想,招手叫了辆正在等客的出租车,告诉头发早谢秃头泛着油光的司机撵上刚才开车的那辆蓝色宝马。秃头司机一听就把颗寸草不生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让他另请高明:“我这破夏利可不是宝马的个儿。”何舍之情知此言不虚,但想到换车更来不及,就说:“试试看吧,撵得上就撵上了,撵不上就算了。”秃头司机说:“有你这句话,行!”
谁知竟不费吹灰之力就撵上了藏西贵的蓝色宝马。何舍之想大概藏西贵正忙着跟皮短裙起腻吧,才把车子跑得这么慢。藏西贵的车窗玻璃是变色的,何舍之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他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幅藏西贵只用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在皮短裙下胡乱游行的图画。这种想像使他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秃头司机问他要不要超过去,何舍之说不必,就跟在后面,对方上哪儿,就跟着去哪。秃头司机侧头打量了他一下,问他是不是安全局的,何舍之说不是。
“我老婆在前面车里,让开蓝色宝马的那小子勾跑了。”
他本是随便一说,谁知他的随便一句话却当真勾出了一位苦大仇深的小常宝来。原来秃头司机的老婆就是让一个款儿爷勾跑的,现在跑到南边去了,听说过得很滋润,撇下他在这城市里,母老子幼,狼狈不堪。何舍之哭笑不得,只得装出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跟在秃头司机后面,骂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一路。
藏西贵的车经过环城北路,在水庄立交桥南拐,最后在顶部装饰着一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龙虾的南海渔村前面停了下来。因为离得远看不真切,只见到藏西贵挽着羊皮短裙进了玻璃大门。何舍之也跟着下了车。秃头司机不肯收他的车资,鼓励他跟那些“狗养娘的”斗到底,说这些钱就算是他的赞助。何舍之道谢后领了他的情。何舍之的原则是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老话说,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想到总算没白陪着秃头司机浪费唾沫,他心里稍稍高兴了一点儿,一面又有些惭愧,心想,我原来可不是这样的人哪,怎么现在变这样了呢。
池跟着藏西贵走进了南海渔村。
一位把眉毛纹得像两条小青蛇的小姐迎上来问他几位。大桌在中间,小桌在两边靠墙。何舍之看见藏西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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