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不会白要你的皮衣的,我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林艳道:“人情不是光用嘴巴还的。”
马昊笑笑,抱着皮衣和蓝狐领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法律顾问室。他将皮衣和蓝狐领小心地放进文件柜里。他将文件柜锁好,还在上面拍了两下,将钥匙挂回腰带上。
酒楼里人多手杂,这样贵重的东西不放好,保不定就被哪个不自觉的家伙顺手牵羊抄走了。
他暂时还没有工夫将皮衣送去给莫晶晶评功摆好,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锁好皮衣后,他就匆匆下了楼,开上他那辆绿色富康,在瓜州城里城外兜了半个圈子,一边兜,一边留神地从后视镜里看没有人跟踪自己。直到半个小时以后,他才将富康停在东校场附近的一个停车场里,随即他又步行了将近一刻钟,才来到一个门脸污浊的兰州拉面馆,这期间,他一直在注意是否有人跟踪自己。
马昊在这家名叫“呱呱”的黑乎乎脏兮兮的兰州拉面馆最靠里面的一张桌子前面找到他要找的人。这是一个年纪约有四十六七、两鬓斑白、戴着副黑塑料框眼镜的半大老头。这老头上身穿着一件朴素的棉布汗衫,下身穿着一条土黄色水洗布大裤头子,脚底蹬着一双笨重的老式塑料凉鞋,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看上去邋里邋遢背还有点儿驼的半大老头子,就是有时被人称为“段罗锅”的瓜州市检察院反贪局那位大名鼎鼎的栾策飞栾局长。
马昊在栾策飞对面坐了下来。与此同时,栾策飞习惯地朝馆子外面望了望。
“哎呀,栾局长,你这阵儿跑哪儿去了,害我好找,我都快急死了。”马昊虽然想尽量压低声音,可是情绪的激动,使他几乎失去了对自己声带的控制。
“嘘,小点儿声。”栾策飞做贼似地说:“不要叫我栾局长,叫老栾。老栾,知道吗?”
“老栾,”马昊压低嗓音,“我有急事向您汇报,您跑哪去了?”
“我到北京去了一趟。”
“干吗去这么久?”
“久吗?”栾策飞笑笑说道,“我一共才去了半个月。”
“可我觉得都快有半年了。”
“那是你的错觉。”
“我都快急死了。您到北京,为什么不开手机?”
“我的手机坏了,掉台阶上,把顶盖摔劈了。我这次到北京去,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修修手机。”
“两部手机都坏了吗?”
“另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