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衣要吃饭要花钱。我给他钱,他给我写文章,等价交换,这有什么牛可吹的。喊!他自己说话了,我是他的老板,他是我的打工仔。”官丽丽咬着嘴唇说:“你给他多少钱雇他?”藏西贵说:“不便宜。除了千字二百外,另外稿费归他,我还时常得管他吃喝。不是盒饭快餐,都是全素斋、月明楼什么的,哪次也得扔进去千儿八百的。”官丽丽冷笑着说:“你真是有钱烧得难过。”藏西贵的鼻子里嗤地响了一声:“要不怎么人都说娘儿们头发长见识短呢。人家给你张罗,给你写,帮你做宣传,你一点儿劲不费,只动动嘴,几顿饭外加一些零花钱就把人家打发了,这样的好事你上哪找去,打着灯笼也没地儿找呀。这回算是天上掉馅饼正砸我藏西贵脑袋上了。”
官丽丽想不明白何舍之怎么会和藏西贵搅到一块去的。她有些心烦意乱。藏西贵全然没注意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头,只顾眉飞色舞,唾沫四溅地说个不停。他把何舍之夸得天花乱坠,借吹何舍之,顺便吹自己。
藏西贵正说得起劲的时候,官丽丽打断了他,用讥讽的语调问他是怎么巴结上何大记者的。藏西贵正色地说:“我得先说清楚一下,不是我藏西贵呵谁卵泡,是姓何的主动找上我。我藏西贵犯不着赶着巴结谁,我还没那么下贱。”他接着就说了他在瓜州饭店给全市经济理论研讨会作报告那天,何舍之如何在饭店门口拦住他,要采访及以后一系列的事。
丽丽听见瓜州饭店四个字头皮就有些发炸,等藏西贵说完,她就好像背着块百斤重的石头走二百里山路似的,呼哧带喘,瘫在那儿动不了身。良久,她才问藏西贵说:“上次你在瓜州饭店作报告时,他也在那里吗?”藏西贵说:“是呀。”停停,又说:“哪天我叫他来,咱们一起吃顿饭吧。我介绍你们也认识认识。”官丽丽说:“你稀罕人家,我可不稀罕,什么记者不记者的。”说着,丢下报纸就走了。
藏西贵闹不明白她何以突然生起气来,他寻思自己话里并没有得罪她的地方呀。他想去追她回来,已经起了身却又坐了下来,一个人坐在大户室发了好一阵儿呆。随后,他走到玻璃窗前,俯瞰着楼下专供散户们做生意的交易大厅。楼下好像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热闹,群魔乱舞,乱得像骡马市一样。
几个月前,他就是从这个窗口第一次看见官丽丽的,第一眼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当时这个女人拿着一叠股票单子,怯生生地缩在交易大厅的一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出道,想发财又担心破了财的雏儿。他走下楼去,故意在她旁边跟人大谈股经。只要是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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