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成?你不要忘了,人家可是郭兰郭老板的丈夫。”
“是她的丈夫又怎么样呢?”熊之余翻起白眼,没好气地道。
“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尚哲义苦笑了一下,“按法律规定,夫妻双方只要分居三年以上,法院就可以判离婚的,那家伙坐了五年多牢房,早够离婚条件了。是不是郭兰态度不够坚决?”
“她的态度是够坚决的。只不过她的户口还在河南,她要跟那家伙离婚,就必须回河南当地离。那家伙在瓜州虽没有什么本事,听说在他们当地本事却大得很。郭兰不敢跟他回去,一是怕回去了,可能连自己都脱不了身;二来,这是最主要的,她怕回去了,那家伙将她的闺女抢走。”
“这确是一个麻烦问题,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尚哲义满怀同情地问道。
“先拖着呗。以后看情形再说。”熊之余一副心灰意懒的样子。他显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问尚哲义:“哎,你到长蒲钢厂去过了吗?他们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不按时给咱们发货?”
这回轮到尚哲义烦恼了。
“去了。他们说要咱们再添八百万,才给咱们发货。”
“再添多少?”熊之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八百万。”
“凭什么?他们是不是以为咱们的钱是抢来的?”熊之余没好气地道,“咱们跟他们是有合同的。”
“我这样跟他们说了,他们理都不理。”
尚哲义将自己与长蒲钢厂销售科科长陈广大和长蒲钢厂厂长陈明生的谈话原原本本对熊之余说了一遍。熊之余听了,怔了半晌,脸上怒气渐减,代之以一种古怪的表情。他骂了一声落井下石,问尚哲义有什么办法。这些天来,尚哲义绞尽脑汁,始终也没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所以听了熊之余的话,他只好摇了摇头。熊之余见了,心情也不禁沉重起来。过了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在尚哲义大腿上击了一巴掌,强笑道:“放心,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尚哲义却无法放心。这也许是因为他比熊之余更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我不在的时候,瓜州大桥有人来过吗?”
“没有。只有瓜州大桥工程建设指挥部一个姓张的和一个姓钱的打过两个电话来,但是一听说你不在,就把电话挂了。大概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们可能会再打电话过来的,因为我告诉过他们,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会回瓜州。”
尚哲义猜想姓张的大概是瓜州大桥工程建设指挥部副总指挥张福,张福同时兼任着瓜州市经贸委副主任;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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