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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之余和尚哲义正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给他们送来了一个密封的牛皮纸信封,两人拆开来一看,发现里面有一个瓜州市工商银行发出的通存通兑的活期存折,存款日期就是昨天,也就是1998年4月21日,存折上面一共有存款52万元,户主一栏上填着“熊之余”三个字。
与这个活期存折一并送到的,还有一张便条,落款是郭兰。郭兰在便条上说明,这52万元是她“借”给熊之余还债的,让他放心使用。除了这寥寥几行字,便条上一无所有。熊之余看完便条后大感不安,他想去看郭兰,将钱还给她,他不能连累郭兰。但是丁铁一拦住了他。丁铁一说,如果他还清了债务,那么,一切随他所愿,他想到哪儿去就可以到哪儿去,他想即使想上天,他也不管;不过,在他清偿债务以前,他哪儿也不能去。
“你万一跑了,我无法向瓜州人民交差!”
丁铁一的态度说不上蛮横,可也谈不上和蔼,他叼着烟,行动做事就像在演戏。他就像一枚包铁橡皮钉,扎得熊之余处处难受,却有苦说不出来。熊之余无法,只好拜托尚哲义去郭兰那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她的,她的生意虽然做得不错,但是让她一下子拿出50多万元来替我还债,还是大大超出了她的能力。你替我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替她帮把忙。这个存折你拿上,替我还给她,你就说我谢谢她。这钱我用不着,我不能拿她的钱替我还债!”
熊之余将那个52万元的活期存折交给尚哲义。他小声叮嘱尚哲义,不要让丁铁一看见,他担心如果让丁铁一看见,丁铁一会截下存折。尚哲义也有此担心。所以他寻了一个塑料袋,将存折包好,解开裤带,将存折塞在三角裤衩背后的暗袋里。他的动作和表情,如一个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从未见过世面的农民一样,熊之余即使在那种情况下,也险些没笑出来。
尚哲义之所以还能有活动自由,是因为他们需要让他出去筹款还债。
尚哲义离开兴隆工贸有限公司的小院子,径直到芳新园找郭兰。不料,当他来到芳新雷锋四幢302室时,却发现一群工人正在那儿敲敲打打地搞装修,四下里凌乱不堪。
尚哲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清楚,原来郭兰将自己芳新园的居室卖给了一个开鲜鱼档的老板,价值四十多万元的房产,她只卖了二十六万元,看来她是急需钱用。尚哲义又来到她在新南门的南货店去找她,才发现她将自己在新南门的南货店也卖出去了。
他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连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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