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想把人给累死啊,一个个现在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软了。
卸货的一下子去了6个,站台上只剩我和库长们,还有就是那几个女的。他们刚刚下去,事情就一件接一件地来,全都落在我的身上。“十五吨马鲛。”钱赢叫着。十几吨货本来不算什么,但因为马鲛需要挑来拣去,十几吨那就是大问题了,起码得搞一个小时,何况只有我一个人处理这些货。
货一出来,“哗”地倒了下来,一条条鱼等我呢。买马鲛的这个顾客是相当精明,相当吝啬的,而且还从家里带了四个帮手过来,都是他的儿子。这边只有我一个,他们有五个,一比五,我输定了。一斤以上没有臭的马鲛通通装走,这才一小车的货,就有一大堆臭的小的,这么多,我一个人哪里应付的过来。这顾客见我一个人好欺负,稍微破点皮的鱼也说是臭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的人,我要跟他们拼了,不管好的坏的,通通往车上扔。
这下他们急了,在大叫:“小弟啊,臭的你怎么也扔上去。”
“臭的,哪有臭,都是好的。那些好的都拿下来,这些当然要扔上去。”对这种人,也要来点硬的。
那顾客对我笑了笑,说:“那些啊,我只是先放着,等下再拿上去。”
我瞥了他一眼说:“等下自己乖乖地拿上去,不用我说啊。”
“一定,一定。”
哼,你这土人,小看我,跟我玩这一套,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厉害,你才知道乖一点。
“出仓。”又来了两部车装货,我晕了,真是要晕了,马鲛才弄冰山一角啊。站台上女的几个要记数,库长要出仓,这么多事情,只剩我一个人跑东又跑西。股东仔就会催我快快,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想把他们抓过来狠揍一顿。
“黑昌,把黑昌全部拉出来。”钱赢又叫着。什么,是黑昌,又要把鱼倒下来分拣,我干脆去跳楼算了。这些该死的顾客还真会挑时间,想累死我吗?来啊,来啊,尽管来吧,我才不怕,怕死不革命吗,要发扬红军精神。要是来再多的货,我就,我就闪,看你们怎么办。好汉不吃眼前亏吗,莫怪,莫怪。我一个人在拼命地干呀干,可地上的杂鱼还是一大堆,顾客也挑红了眼,疯狂地把鱼往外扔,我是双拳难抵四手,况且,经过一番车轮战后,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再也无力提起三元真气与其做较量。站台上都是鱼,好的臭的,都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味。我现在看到这些鱼就烦,就想把它们放到油锅里,煎着吃,看看它们还烦不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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